不提袁方那茬，提刑司内，云起盯着圆智住持的大光一会儿，朝后招手，“苏霁，来问案了。”

“烛台倒了，烧在被上，两人太过投一时没发现。”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前面路通了，穿过小巷回了吉庆坊。

本以为顾二爷这事于意外，谁想第二天京兆府袁方带了一个光和尚找到提刑司。

“别，您是大人，您正三品大官，我不过四品小官员。”云起用折扇压了压，话虽如此，闲散的坐在那里，神懒怠，一派优雅矜贵。

袁方收起帕，抖了抖官袍，正：“此人神鬼没，在青楼和法华寺来去自如，且不叫人发现，定是功夫傍。世不妨再想想，袭击荣安县主的人当着众护卫尚可全而退，说明此人不仅艺，还胆大。这两者是不是非常相似？”

云起支着下沉良久，“好像有那么理。”

王都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袁方能稳坐京兆府尹的位置，可见他事圆，八面玲珑。

“就这样。”袁方着急忙慌的仿佛有火烧尾，对圆智住持：“大师你暂且留着，与世细细讲述一下过程，京兆府还有一堆事等着我，我就先走一步了。”

袁方见此，一拍大，：“世果然通透，我这就回去将两个案移提刑司。”

圆智大师对着云起的背影摇摇，低声念：“阿弥陀佛。”

圆智大师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云起理了理衣襟起往外走。

袁方厚着脸：“今日不论官职论情！”

“只烧着他了？”

袁方还疼在这灵牌的主人不是别人，恰恰是竭海一役战功赫赫的忠武将军，皇上亲封并给顾家奖赏，现在这事了，岂不是间接给皇帝打脸。

才得个二爷名号罢了，谁当他是个人。”

袁方一急就容易汗，拿着块帕抹了一把脖，苦着脸：“世爷，您看……”

云起一边眉扬起，似笑非笑：“袁大人有何见。”

“火就从他房间开始，自然烧着他，不过他运气好捡回半条命，只可惜烧了下半，也不知那玩意儿以后还好不好使。”墨言啧啧直叹，满脸幸灾乐祸。

“哎哟，误会，都是误会。”袁方面对大和尚了个手势，“这位是法华寺住持，圆智大师。”

来的时候步伐沉重，离开时一轻，踏提刑司大门，袁方觉神清气，双手背在后乐滋滋的哼起一段小曲。

“大人，成了？”袁方边的小厮跟在后问。

“嗯？”云起脸上几分迷惑。

—

云起了一茶，问：“这和你带人来有关？”

“再说青楼走，世您可知怎么回事？房间里发现了一丝残留的火油，这总不能说意外。”

圆智长须白眉，面容和善慈祥，真有几分佛相，双手合十微低首，念：“阿弥陀佛。”

“攀情你带个大和尚往我这一杵，怎么遭？看我案破不了受皇上怪罪，提前给我找好人超度呢？”

“有关！有关的很！”袁方单手靠在桌案上，整个前倾，“先说近的，顾家将灵牌放在法华寺这么久，虽寺中没有人特意守着，但人都死了，谁无冤无仇去针对一块灵牌。”

青楼失火这事自然不会报到提刑司，不过王都城传的多了，尤其还是顾家的事，多少都听了一嘴。

“起火原因可查到？”

“案不是有你？”云起桃尾微挑，天生勾人，轻笑：“楼来了新酒娘，本世去品品味如何。”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有些羞于启齿，看着黑烟渐小，火势没有累及周围，应是止住了。

云起用手指挲着下：“这个……”

袁方：“昨天顾家二爷的事，世爷有所听说了吧？”见到云起，才接着：“这顾家也不知怎么回事，自打年前荣安县主被袭后，事情一桩接一桩，昨天顾二爷在青楼受伤，今日一大早，圆智大师发现，顾家供在法华寺里忠武将军的灵牌突然叫人泼了油漆。”

云起听完，哦了一声，“看来事情不简单，袁大人，你要辛苦了。”

苏霁：“世您这会儿功夫去哪儿，这案……”

袁方站起来，“皇上不是把袭击荣安县主的案归提刑司，既然这两个案与之乃同一人，理应并为一案，世您觉得呢？”

袁方脸上止不住冒得意劲，“本官现在想想，皇上给提刑司整这么个司丞简直太英明，别的不说，好忽悠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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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讲了半天收获这句话，嘴角一个搐，“世，这不是重，重是我怀疑这两件事的背后主使人和袭击荣安县主有关。”

苏霁叹一气，转挂个客笑容面对圆智大师，：“大师请，详细说一下事情的起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