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这样想，不过，我倒是另外想起一个人。”

云起指骨反扣桌面敲了两下，问他：“你属拓印？”

“啊？”白烈照一锤定音，“反正，兄就是乌卡害死的。”

“该死，他就是……”白烈照说到一半，张目结半晌，呐呐：“你你你说什么？”

云起眸一转：“你说乌卡杀了昴？可有证据？”

“可乌卡是怎么对兄的？用得着的时候打着兄的旗号，哈，用不上了，居然联合外人到给兄下脸。”

“坞明居士通礼制大，以礼运传世，经解乐记、学记、杂记，本人诗书满腹，集百家所长，有至弗学。”反驳的人非白烈照，而是陆安然，神间满是认真，：“不可妄议师长。”

早上开的那贴药没喝上，陆安然这会儿觉得脑袋一层层的眩往下压，表面上却看不来，只不过被覆盖的面更加苍白，她忍着不适，：“你为何针对乌卡，而非其他人？”

这莫名溺的吻……

白烈照放在嘴里打算反驳的话，在垫底两个字面前没有了底气。

云起支着下看他，嘴角勾起没什么笑意的弧度，“他死了，你和他正好有嫌隙，哟，嫌疑人啊。”

迟早能抓着。”

凶手没有抓到，不过云起那位盯梢乌卡的手下带回来一个人。

人走后，云起问陆安然：“你怎么看？”

陆安然压着涌上来的疲乏，开嗓音带了涩，“我们只想到乌家和家的关系，却忽视了乌卡本人，或许除了那两次争执外，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纠葛。”

云起抖了抖宽袖，起：“随我去看看？”

白烈照了脸，终于把‘垫底’两个奇耻大辱的字从脑袋里挥走，了膛：“兄格豁达，为人豪，与他相为友很难吗？”

陆安然凉凉：“那就是还没有。”

“你们说，这小人是不是不该留存于世？”

白烈照用了好久才缓过劲，“我爹说了，乌拿资质平庸，明殊郡就是个破落，要不了几年蒙都七郡就变六郡，不过他旁门左倒是能抓，这不让乌卡结上了兄。”

云起用指刮了刮耳朵，和陆安然对视一——他耳背了？

抓不到凶手，没立场嘲讽。

云起一撩长袍，悠哉落座，轻描淡写：“听说你是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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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替兄不平！乌卡小人该死。”

“放尊重！我爹是明殊郡郡守，我夫是稷下坞明居士，你一个小小提刑司……”

—

云起和陆安然听来了，白烈照无愧他的姓，又白又烈，是个纯傻。

白烈照虽因与乌卡起过争执，所以叫云起的手下带来提刑司审问，不过到底不是真的嫌疑人，因而云起只让人把白烈照带下去，让负责文书的人详细记录在案便暂了了。

云起用尖抵了抵嘴角，眯了眯桃，望着陆安然的睛，好似一拢秋月幽静清冷，却也少有的执着。

云起踏门槛，对着叫嚣的少年挑了挑眉，勾起轻慢的笑容：“明殊郡白烈照，稷下礼乐宗弟，哦，对了，你好像在前一次月考中垫底？也难怪了，师从无名嘛。”

“嘶——”云起突然有牙疼。

“哦。”云起，话锋一转，“乌卡死了。”

少顷，轻笑：“好，听你的。”

“你和乌卡不对付。”

“可惜了兄这样的人，叫卑鄙小人乌卡害死了。”白烈照还在慨。

“谁？”

陆安然跟着站起来，一个‘好’字还没完全，脚下一个踉跄，右手猛的扶住桌。

“靠着这情，乌家算是薅着家不放了，公倒霉走哪儿都要叫乌卡这等小人利用。”

“不是。”白烈照脑袋还有些糊涂，一时半刻转不过弯来，“他怎么，我这……”

一一个谁谁说了。

陆安然略一思考，人复杂，不同人见到的同一个人，表现完全不一样的面貌，也不是一件稀奇事。

“兄说了，外面乌卡是乌家最长脸什么的，本没有的事，是他求着兄去找乌拿，才得来这一张稷下学贴。”

“不是他还能是谁，乌卡这人表面胆小怕事，实际心机沉，否则乌拿那么多儿，怎么偏偏选了他来稷下。”白烈照信誓旦旦：“他惯于隐在背后暗拳，喏，那个徐什么开还是关的，就是被乌卡给蒙蔽了，这下好了，当人替死鬼了吧，蠢死了。”

带白烈照前来那位手下的颅垂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