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以为凶手发生什么变故，才会有很多违和的地方，现在看来……

两人重新坐下，苏执居然跟着松了气，挂上笑脸，正要打哈哈，听陆安然说：“这里有问题。”

云起看了一会儿，问：“哪里不一样？”

“午夜/合时，/门打开，鬼煞引路，聚地气，凝魂魄。”

苏执莫名神经一。

苏执掏了掏耳朵，他是搞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开始讲法了。

观月随唤即到，云起代：“派人查一下，王都是否还有人丢过份牌，京兆府那边案牍也查看一番，近一两年内曾丢过份牌的都算。”

“凶手不嫌麻烦，持摆这个阵仗，我想或许不是为了故作玄虚或者吓人，而是行某仪式，所以他绝对不会在仪式上错。”

云起就算涉猎甚多，也难通鬼怪异闻，不耻下问：“怎么说？”

陆安然又翻另外几幅画，对照着解释：“引魂幡上面的符咒都是有讲究的，我之前在稷下后山看过现场后，觉得不对劲，又不专于此所以没有跟你说，直到我去文澜楼翻阅了《十方异闻录》。”

《十方异闻录》顾名思义，记载了世间所有看之不合常理的事，什么山海异兽，魑魅魍魉，还有降妖伏，法诅咒。

陆安然忽然想到什么，猛的抬看向云起，“照之前四个案来看，凶手杀人手法老练，而且手段残忍，下手时完全没有任何犹豫，我怕……”

他其中，仿佛又置其外。

云起对上她灿若星辉的眸挑起一边眉，嘴角跟着往上翘，手指在画上，“这里，这里，还有最下面几个地方不一样。”

云起底若有所思：“你是说看似凌毫无规律，却顺应自然而生，也是一规律。”

唯一不同的画来自最后一个案，也就是昴的死。

“符咒源于门，家讲法自然。”陆安然手指着引魂幡上的符咒，：“生长万，却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听任万自然而然。”

云起拿起玉骨扇，敲了敲自己左手心，“这几个案的共通你发现了没有？”

引魂幡错误描绘，直接导致仪式失败，凶手不会让自己犯这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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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陆安然手上这幅，灰霾天空下，一张苍白的引魂幡迎风招展，上面墨黑的字扭曲成奇怪的符号和线条，白又白的悲凉，黑又黑的森，扑面而来一死亡气息。

云起和苏执两双睛齐齐看向陆安然，等她后话。

案件的画作不讲技巧观，但一定还原。

陆安然摇：“简单的说，四不像。”

苏执：“谁？凶手？”

陆安然目光一转：“绝对不可能，上元节防卫如此严密的情况下，凶手尚且能有条不紊，布置好现场一切，说明他是一个冷静且颇有计谋的人，甚至算准了守卫军的换值时辰。”

陆安然神微凛：“像这样不为财也不是报复杀人，说明凶手是个格很独特的人，虽然我们目前无法知晓凶手的目的，但他不会允许别人拙劣的仿效。”

云起接话：“你怕有人模仿他作案，招至凶手不兴，也许上会有新的案发生？”

苏执一雾，怔怔：“什么意思？”

“之前几个案包括君桃死亡现场在内，引魂幡画的都没错，唯独这上面画的却是驱。”陆安然说着，眉忍不住往下压，“也不是。”

陆安然指的地方正是其中一幅引魂幡的画。

苏执挤过去，把几幅图细致的一一比对后，茅顿开：“啊对对对，这几张一样，这张和其他的都不一样。”

云起用杯盖撇开茶沫，轻叹：“有人鱼目混珠，妄图杀人嫁祸。”

面对如此默契，陆安然抬时眸发亮，“不熟知此的人一般很难分辨区别，但这符咒只消画错几笔，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陆安然目光停留某，思索：“勾为引魂，散为驱，可是它最后一笔，又不对劲。”

云起掌中握着茶碗，桃微眯，：“我们先前猜测错了。”

苏执咧咧嘴：“因为画错的几笔？兴许杀人的太慌，也有可能啊。”

苏执一脸茫然：“……”

咋滴，咋滴，这又咋滴了？

因为现场不可能一直保留，所以提刑司有专门的画师将重要的内容绘制来，一并归纳于案卷当中。

云起黑眸中似有云雾沉浮，笑容转淡，“差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