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苗：“山路倒了好些树杈，现在也不好过去，不过那树长的大，远远都看到了，整个半边都没了，黑漆漆的一边，全是糊焦味。”

天亮后，满院狼藉。

苗抿抿嘴：“是跟云世有关吗？世今天叫小去，是不是为了上元节那桩案。”

文澜楼，稷下的藏书阁，古今载籍，包罗万象，听说有数万卷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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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比了个手势：“我知你的意思。”

“你看了？”

分岔路，陆安然转了方向，“去文澜楼。”

陆安然侧过，没说话算是承认了。

看到陆安然手中拿了一小块白骨拭后仔细端详，合着又一骤然而来的雷电，苗脸都白了几分。

陆安然打个呵欠，半边靠在门框上，昨晚看书看的有些晚，现在仍旧未完全清醒，整个人就透着懒怠。

苗跟不上陆安然的思路，“小？”

只是她一页还没翻过，苗大呼小叫的从外面扑来，气都没均，大喊：“小，后山死人了！有人被雷给劈死了！”

哪有正经夫才开始，什么都不教，自个儿跑没影了。

饭后，从这间屋回麓园的路上，陆安然脑里装着那件案，一会儿想云起是否查到了君桃的事，一会儿闪过引魂幡上的符咒……

苗挎着肩膀看陆安然转个弯，背影消失在她前，心中叹气——说什么心中有数，果然都是敷衍她的吧。

苗撇嘴：“反正婢不懂，但小也总不能天天就对着这堆尸骨吧。”

—

“我去找两本书，你要觉得闷，一个人先回麓园。”

陆安然把手中这块骨准确的放到该落的地方，随便嗯了声，却半没有要起的意思。

隔几个院也相继传来动静，还有互相谈的声音，不过没人和她们这个院有。

半夜雷声隆隆，游走天空中，一闪电犹如利刃，将苍穹生生撕裂开一个。

苗似乎对被雷劈的大树很兴趣，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久。

“门前，老爷跟婢说过，王都城势力复杂，让小只一心求学即可，不要参与任何利害关系。”苗忐忑的说：“婢不是说云世不好……婢只担心小掺和去，无意中得罪了谁，老爷在蒙都，我们在这里又……小，婢就是……”

苗手脚麻利的端上一碗粥，两碟菜，还有一盘白糖糍粑，兴冲冲的报告今日奇闻，“昨晚雷雨可真厉害，倒不少东西呢，对了，厉害那个地雷，当时震的门窗哐哐响，婢都怕它把房也劈散了。”

陆安然听的实在脑袋疼了，着额：“你要实在好奇就跟着去清理后山的路看看好了。”

实际上，苗心中将雷翁当了个假夫，专门骗她小来着。

苗远远站着，犹犹豫豫：“婢看其他夫教授的方式，怎么和雷夫都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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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没有放在心上，吃完后照着平时的样，去了雷翁保存尸的房，拿了他记录摘要的册，边看边自己琢磨。

“我心中有数，你回去吧。”

苗扫完地，把盆里翻来的土重新装回去，边：“小起来啦，婢将粥温在炉上，这就给您端来。”

幸好雨停了。

仍旧是天，天地间灰蒙蒙连成一片，山风骨，冻的收拾院的苗鼻通红。

她努力不去看地上略摆来的人形，把碟一个个拿来放桌上，“小，先吃饭吧，不然上就凉了。”

陆安然不以为然：“教则解惑，授为给予，并没有规定需得什么方式，概是因人而异。”

陆安然夹了一块白糖糍粑咬一，咽下去后才笑：“哪有那么夸张。”

哦，还扔下了一堆白骨。

陆安然所在的学舍是整个麓园中最偏僻的地方，无人和她作伴，幸而她喜静，倒是无意中正合了她心意。

苗还真的去了。

“真的，虽然没劈房，但是后山一颗千年老树给它劈倒了了。我去拿早饭的时候，听他们说了，好壮一棵树，就直接劈成两半，给烤焦了。”

陆安然揣了个手炉来，看到一个盆倒了，伸手扶起来。

苗见她没有生气，提着的气终于放松来，不过没有松到底又再次提起来。

陆安然弯腰久了，再直起缓了好几气，怎么看今日也不可能完成，她站起来去清洗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