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笑：“外家修力，内家修气，力能揽千斤，气可吞万里。你能说得明白个中厉害，孰轻孰重。”

“不过这里面要数棋会最闹，因着才女苏湘湘刚破了十大棋局之一。”

陆安然觉得苗最后那句说对了，能在天脚下公然闹事，毫无忌惮，必然是家中着罩着，才把胆养大，这人无论了什么，总归有家族庇佑。

“与往年不同，今年各地才佳人都在王都，这段日天天办各集会，什么诗会、棋会、琴会，还有擂台比武的呢。”

陆安然眸微敛，昨夜她在觉脑刺痛前，好像确实有一个尖锐的音直冲耳。

陆安然挑开一页，没动，珠略略往上抬了抬。

“难是那个少女？不会吧？”苗叫。

不过都是些家世背景的，说是抓人，其实过个场，毕竟闹到面上难看，总归还是私下里调节。”

“玄门？”

苗说了半天，陆安然撑着翻书不予回应，显得兴致缺缺。

“听说如今茶馆啊酒楼之类谈论最切的就是哪个才文章叫人拍案称绝，哪位佳人抚琴醉人。”

里面打坏多少不论，大家都看到寻芳院的大门给踹翻了半边。一个个来鼻青脸，断胳膊断的，叫京兆府给统统抓回去了。

苗没白去，一回来把路上听到的消息竹筒倒豆般倒了一通。

苗却摇：“这个婢不清楚，说是犯案的现场有共通，的官府不让外传，外面也都是自己瞎猜，婢就不敢拿来说了。”

“哦，对了，小还记着吧，就是我们王都那天。”

“不错，江湖门派不为大多数人所知。玄门人善轻功，尤其以音为攻敌武。”

“要说顾府可能也没办法，那三桩案最近一个都发生了三个多月了，官府连个人影都抓不住，甚至凶手是谁也没门路，这样，顾府才想着自己抓人。”

丁乙送老大夫门，苗扶着脑袋，哀怨：“小，我们才来王都一天，哪里有空去得罪人，分明……”说到这里，声音夏然而止。

“我在想，来回一个半时辰，你是如何搜罗这些消息的。”

苗好似受了鼓舞，神一震，绘声绘：“昨天晚上，一群世家弟跑到寻芳院喝酒，结果为了哪个牌吵闹争风吃醋起来，居然大打手。

—

最后倒霉的估计只有寻芳院罢了。

陆安然才下书页，正式看了苗一。

陆安然笔尖沾墨，不置可否。

陆安然给了一个肯定的神，倒几颗药给苗服下，“我们挡了她的路，她昨晚一气，想来应该相安无事了。”

“小，怎么了？”

“小，还有一桩。”苗抿抿：“不过和那边诗啊棋的不能比，简直败絮其中。”

苗嘀咕：“一个小姑娘而已，怎么看也不像……”那么凶险的人啊。

丁乙咋：“弹琴/箫还能伤人？”

片刻，方：“你若是遇了别人定然药不对症，多费些功夫，可巧我年轻时候去南游历过一阵，听闻鹿城有一门派，名为玄门。”

苗知陆安然打趣她，看陆安然拿起了笔，遂将滴在砚台上，然后拿起墨条慢慢碾磨，“小，我们住客栈的时候，不是有一帮顾府护卫搜查人吗？”

“我听说啊，顾家小其实不是一个受害者，前面还有三个。”苗仰着脑袋想了想，“一个好像是什么都尉的小儿，一个是什么府的小妾，另一个好似哪家小厮，不过那三个都死了，只有顾小捡回一命，大家都说是顾将军在天有灵，保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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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大夫也听了个，再多就不清楚了，只说王都中恐是藏了位玄门弟，叫陆安然往后可得小心。江湖中人戾气重，虽比不得世家权大势大，但尤善神鬼没，防不胜防，不到万不得已，不宜轻易得罪。

“哎呀！”苗双手一拍，“忘记说一个吓人的了。”

陆安然垂眸写字，“你说这些都是一个人作案？可有联系？”

王都并非皇城内外，还有城外好几个县，都是王都所属范围，一年内几个案，死几个人，并不稀奇，而把不同时期死的人在同一个凶手上，总要有些证据。

之后两天，陆安然和苗在客栈养病。直到除夕，苗傍晚去了丁乙他们歇脚的地方，给每个人一份压祟包，还跟店家打了招呼，晚上布一桌年夜饭，桌上送两坛好酒。

两人正说着话，窗杦‘咔哒’一下，同时被惊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