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在自己面前掩盖他那纯粹的邪恶的本质的理由是什么,须佐之男都不会质疑,也不会说对方虚伪。
而且他也没有资格质疑对方伪装自己,毕竟须佐之男本人也常用这种技巧。
蛇神的陪伴可不是完全的好东西,须佐之男自己玩弄自己时已经够不知节制了,八岐大蛇玩弄他的身体时比须佐之男自己来还没有节制很多,无论有什么新鲜的招式花样都乐于与须佐之男一同尝试,甚至比须佐之男自己最低贱的幻想还要新奇,不断抬高他的快感阈值,带他进入欲望的深渊中去。
但还是同一个理由。无论八岐大蛇是想看到以后须佐之男狼狈的模样还是什么其他理由,既然须佐之男确实从中得到了快乐,他就不会介意对方在想什么,毕竟哪怕蛇神不参与,须佐之男说不定也比现在的样子好不到哪里去,甚至他会为了追求无止境的快感去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也说不定。
按理说,做好了这样多的心理准备,他们这种关系应该愉快而顺利地保持下去才是。
但是须佐之男就是无法满足,就像手淫第一次无法给他带来足够的快感,就像自己玩弄自己的穴第一次不能让他得到暂时的平静那样,八岐大蛇与须佐之男之间的性事再合拍,须佐之男都开始感觉空虚,那种不满足让他时常失神。
其实须佐之男已经想到了为什么。他的生命是因爱而诞生,因爱而延续的,真正能填满他的也就只有爱。神明也会尝到爱而不得的滋味吗?须佐之男想了想,爱不一定,不过他现在确实因为得不到而难受。说到底,也不过是习惯守护的人在不被需要时擅自选择了其他的方向来自我满足罢了。既然走上的本就是错误的道路,那他自然无法到达真正的重点。
冷峻不完全是伪装,对性的渴求也不完全是不需要再争斗后诞生的。欲望是伴随生灵诞生的无数种渴求,无论他曾经是否拒绝过,他都无法永远将之抛弃。
只是自己这份欲念在找回来的时候多少有点变本加厉,甚至大胆地试图控制主人。
须佐之男不喜欢死亡,不喜欢离别,也不喜欢被控制的感觉。所以他决定换一种方式解决自己的问题,如果新的方式不行,就再去找另一种。无论如何他都不打算继续往深渊底部飞了。
在那之前他要放任自己最后享受一次性欲的欢愉。无论如何,和八岐大蛇的性事确实是让须佐之男感到快乐的事。
突然宣布结束这种关系可能对八岐大蛇有点过分,但是他们可是宿敌,这就是和宿敌成为情人这件事中最好的地方,须佐之男对此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那点近似毁约的愧疚甚至比不过些微的不舍。毕竟从哪个角度来说八岐大蛇都确实是一位优秀的情人,与他的共处一直都很令人愉快。
须佐之男看着池塘中的荷花,可能是沾染了一点神力的关系,花期过了许久它们还在挤挤挨挨地开放,非常美丽,又无忧无虑。须佐之男学着八岐大蛇的语调轻哼:“樱花开复谢,顷刻散如烟。”
他决定在院子里移栽一株樱花树。
要说这两位神明的相似之处,行动力可以算是一个。当晚八岐大蛇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多了一棵树,这树的花期更是早已过去,八岐大蛇只瞥了一眼就将其抛之脑后。
二人之间的享乐流程有时候也会靠他们的默契简化。
但八岐大蛇的恶趣味永远也无法简化掉。
本来可以直接干进去肏到须佐之男欲仙欲死,八岐大蛇没有这样做,因为此刻有着更有趣的选择,他捆着对方的身躯,须佐之男可以拒绝,但是他没办法说不,因为这不是战斗,他无法取胜,只能任由其发生,他只能告诉自己,八岐大蛇是他的仇敌但同时也是情人,再忍一忍吧,自己是被欲望驱使着的人没错,但不应该用强迫的手段去强迫八岐大蛇。
但是,八岐大蛇好像正好是想用这次来试探须佐之男的身体能为自己做到什么地步一般,让他等待的时间太久了,就以前那么多次用肉棒插他都只是无数个意外,八岐大蛇只愿意亵玩这具身体,并不想真的和他做爱,须佐之男脑子里那根弦都快崩断了。当然这可能只是须佐之男因为太过渴求而生出的幻觉,其实时间没有过去那么多,但是这都无所谓,因为那个不想继续忍耐的念头一出现,须佐之男就想起来今天自己打算结束这段关系,那玩点糟糕的好像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