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无奈地耸了耸肩：“梁老，拼车省钱啊……”

顾正臣收起勘合符契，问：“发时，需要与梁家俊、张世平同行，还是？”

这是一枚除授官员专用的堪合符契。

梁恒看了一顾正臣，缓缓说：“看来你小还是憋了一劲。你要记住，动静大没关系，但这个动静必须得好听，不能刺人耳，让人厌恶。”

顾正臣凝重地问。

梁恒将一旁吃的杏拿了一枚，递给顾正臣，意味长地说：“早晚是要被吃掉的，能留下的，都。”

梁恒脸颊上的有些抖动：“凭什么省的都是你的钱，的都是梁家的钱？”

三十两。”

李义起送行：“忘记说了，你们临发之前还需要来一趟县衙，洪武皇帝为了谅官员到任困难，不忍官员借贷赴任，转而伤民民，特设了里费。知府五十两，知州三十五两，知县

梁恒一茶。

没错，你是轻车熟路，上一次去京师赶考，遇到朝廷停罢科举，回来之后了湖，也不知是不是阎王爷还错了魂，从湖里捞来之后就情大变……

梁恒继续看戏，端起茶碗。

因为异地为官，加上古代没联网，人事档案也不完备，没这符契堪合制度，难免会现几个冒名替当官的。

梁恒瞪大。

除官。

顾正臣苦涩地说：“句容知县，那就不是个好地方，稍微动静大，就可能惹人看过来，带来麻烦。若没动静，我就是在句容待个九年，怕也不了朝堂。梁老可有什么法教我？”

李义笑：“你们愿意同行，有个照料也是好事。若不愿意结伴，大可独行，只是别耽误了日期。”

顾正臣了，行礼准备离开。

符契上面有一符文，符文左侧没有延展去，如同被一刀切开，中间有两个篆字：

三十两，等自己到了京师，再到句容，恐怕也所剩无几了。不过确实好过借贷……

这里的除官，不是把官员给除掉、掉的意思，除官，即授予官职。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顾正臣笑着：“只要梁家愿意路费，和家俊一起发自是没问题……”

“噗，你小太贪了吧。”

此时，正是昙开。

“凭我去过一趟京师，轻车熟路……”

梁恒正在听戏，见顾正臣来了，便安排其坐在旁，一边看戏，一边说：“自你第一次现在我面前，我就觉得你不简单，如今才多久，你就要成为一方知县了。”

“下个月和家俊一起赴京吧，他虽年长于你，可没过远门，有你照顾我放心。”

顾正臣离开县衙，前往梁家。

顾正臣知晓里费，这玩意存在过大明，昙一现。

“如果一定有人认为不好听，当如何？”

明代官场，采取的是地域回避制度，也就是说，你是山东的人，不能在山东当官，需要去其他省。当然，临时委派，特殊需要，朝廷委派等除外。

顾正臣低看着手中的杏，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