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泉低着,咬牙说:“你如何证明你就是顾正臣!”
“顾正臣。”
文昌祠,专门供奉文昌帝君,是古代民间和教尊奉的掌
士人功名禄位之神。
但在两宋之前,文昌仅仅只是三垣二十八宿之一,多是象征意义,并非人格神祇。
顾正臣凝眸。
这是信,是父亲存世不多的遗
。
只见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男孩靠在墙边休息,脚下放着一个背篓,背篓里着一些字画与折扇。
男孩连忙翻找,打开几幅字画,才找了来,递给顾正臣。
没办法,朝廷停罢科举,都没人考试了,谁还来找你。看吧,老朱生生把文昌帝君给整失业了……
文昌封为帝君,当是元仁宗时之事。
洪武三年,朱元璋发布诏书:
邓泉脸上浮现一抹不安:“你是谁?”
兵荒的年代里,随时可能妻离
散,父亲顾阫给家人制了木牌,避免离散多年后没有信
相认。
“你就是顾阫之,顾举人?”
也就是说,不在朝廷官方祀典之内的神灵崇拜,都是祠,像是文昌祠、真武庙、关王庙,这些都是
祠,不少正统儒家之人将文昌神信仰定义为“
祀”。
顾正臣凝眸:“敢留画喊冤,却不敢直说。先生是畏惧县衙里的人,还是畏惧王家之人?”
顾正臣弯腰,从背篓里取一张字画,展开看去,画作是一只雄鹰,看走笔勾勒,与兔
的画法很有几分相似,问
:“可有兔
的字画或折扇?”
邓泉摇了摇:“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
什么内情。”
“这个,足够证明了吧。”
找人访寻,在一间厢房内,顾正臣见到了不惑之年的邓泉。
顾正臣有些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后世某个行、某个所、某个办事飞过来的。
男孩收下钱,兴地说:“城南文昌祠,有个叫邓泉的书生……”
只不过,此时的滕县文昌祠有些冷清。
祠就
祠吧,反正文昌祠没有一丝一毫少儿不宜的东西,百姓该信还是信。
“邓泉?”
了城向南,顾正臣与顾诚走向三里外的文昌祠。
顾正臣将手伸向脖颈的红绳
,从
取
一个黑
木牌,木牌长两寸,正面刻着“顾正臣”三个字。
十三四岁的男孩见有人来,连忙说:“大哥哥,买把折扇消消暑吧,不贵,五文钱,字画十五文。”
“天下神祠,无功于民,不应祀典者,即祠也,有司无得致祭。”
顾正臣展开看了看,画中兔虽与墙上兔
不同,但笔法基本一致,就连神态都相似,极有可能
自一人之手。
顾正臣让顾诚拿二十文钱。
邓泉正在作画,还以为文昌祠的人,抬
却见是一陌生人,不由警惕起来。
“有。”
“哥哥很喜兔
,想找人画几幅兔
,你可以告诉我应该去哪里找吗?”
证明我是我?
丢不得,失不得。
虽然后来安顿下来,可这木牌没有丢。
顾正臣让顾诚在门外等候,手持画卷走了过去,盘膝在低矮的桌案前,将画卷徐徐展开:“这幅画,是你所作吧?”
顾正臣看着邓泉,肃然
:“你果然知
内情,还请先生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