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顿时明白过来:“你是想去那幅画上的官帽?这倒能保作画之人不死。罢了,这件事并无几人知晓,随你
理吧。”
李义眉一抬:“何事?”
李义皱眉。
顾正臣看向李义:“我可以找到此人,不过需要县尊答应我一件事。”
即使顾阫开垦的是王富贵祖上的地,王家也不能讨要。
“洪武二年以后,王家人就不曾到家中闹事。直至洪武五年中举,王家人上门歉,又资助了我赴京赶考费用四十贯钱!如今想来,王家一直都是包藏祸心!”
顾正臣咬牙喊:“王富贵!”
顾正臣指了指李义的帽
。
如此看来,王富贵早就仇恨顾阫不识抬举,怀恨在心了。这样一来,杀人动机算是有了。
严彬无奈地说:“这画作暗讽官府,可列为妖书妖画,抓到就是死罪,谁敢承认?更何况我们
本不知
是谁画的,想找到此人,怕是难于登天。”
剩下的问题,就是找到王富贵家杀害顾阫的证据!
李义心一惊,果然是王家吗?
严彬不能给顾正臣看卷宗,却可以念卷宗。在严彬念完后,又补充了兔官帽一事。
严彬看着李义,明白过来,县尊是想借助这场凶杀案,再一次看看顾正臣的本事,看他是否有智慧、能力解决这
棘手的问题。
顾正臣低沉思,起
说:“兔
官帽,就隐在
塘旁,很可能是有人看到了什么,找到他,就能找到人证。”
顾正臣走向门,突然停了下来,转
冰冷地问:“若证实真凶果是王富贵,那王家是死他一个,还是死满门?”
照朱元璋在洪武元年发布的诏令,各
荒田,农民垦
后归自己所有,并免赋役三年;原业主若还乡,地方官于旁近荒田内如数拨与耕
。
严彬有些意外,顾正臣并非衙门中人,他只是被问询,没资格参与到调查与分析之中,更没资格知晓所有的卷宗内容。
李义有些心疼陶来的轻薄茶盏,一脸凝重地看着顾正臣。
李义看向师爷严彬:“将今日调查之事全都告诉他吧。”
拿元朝的田契抢明朝的田地,王富贵,你想啥呢……
顾正臣看向李义,凝重地说:“能将我父亲的名字添在死人名册上,避免顾家追问追查的,只可能是县衙里的那四五个人。从笔迹看,对方善模仿。若不是他亲自动手杀了我父亲,就一定是收钱财办事吧。这些,足够县尊找来是谁了动了名册。”
李义严肃地看着顾正臣:“我知你心悲痛,但此时你需要冷静下来。若你为知县,下一步该如何?”
可偏偏,知县大人如此吩咐。
李义微微:“我能找到他,但这不是铁据。”
地方官,若没这本事,到任上也是他人玩偶,受制于吏。
严彬找来一块净的手帕,给顾正臣包扎手上的伤,顾正臣对李义说:“洪武元年三月,王富贵主张顾家十亩地为王家祖上所有,意
收回。父亲不准,与其起了争执。不久,父亲被征去运输粮饷,王家曾多次上门讨要土地,为母亲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