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火把，都把耳目放机灵些！”他又回补充。

驿卒所在的火堆，重新跪下。信陵君微笑着望向这些驿卒：“还要辛劳诸君！请随晋将军先行一步。”

等他们收拾好一切，重新回到场地时，那些甲士们基本都吃完饭，围在火边低休息。门站着信陵君和晋鄙，晋鄙手里还拿着一些背，里面应该是蒸熟的粟米饭，隐隐飘香气。

他少年时也学过御和，那是“君六艺”之一，是成年的必修课。但下了学堂之后，就再也没机会用上。后来到大梁，投武卒，更以步战为长，御基本用不上，也不是用弓，而是用弩。至于读书礼乐，脆不知放到哪个角落了！但毕竟练过，门还是可以看。

驿卒们立即站起，转走驿站，洗手洗脸，整衣、束带、正冠，汲好，满瓠。

过桥后，三辆车整了整队，晋鄙的车居中突前，另两辆在左右十丈之外跟着。车前还有被前人踩来的小径，向人们指引着方向。

不知行了多久，前面响起哗哗的声。中间车上一声钟鸣，三辆车停了下来。

夜越来越，郑安平发现自己已经很难看清草丛中被人踩来的小径。他不知驭手是依靠是怎么来辨认方向的：“难真的是老识途吗？”他在心里问。

随着战车渐行渐快，他耳边只有车的咯吱声和蹄的踢踏声，还有呼呼的风声，别的什么也听不见。

郑安平瞪大了睛看着四周。天上半残月，微光之下，四周一望无际。他又仔细听了听，除了微风，似乎什么声音也没有。

“坐车真是个苦差事，还不如在地上跑呢！”郑安平下了结论。

晋鄙立即发令：“起立，整束！”

大车驶上驿，顺序从河上一石桥通过。这里是驿的终，过了桥，驿就消失在芒芒荒野中。

他又往前看，隐约发现晋鄙似乎在不断回张望。他也回过去看，驿站场地上的火光隐约可见，别的什么也没发现。

秋冬之，夜风很有些寒冷。车在草丛中行驶，颠簸、摇晃得厉害；郑安平站在车中，双手扶轼，竭力维持的平衡，觉很不习惯；人不断被颠起来；两手握轼太，胳膊也酸疼起来。他偷看了看旁边的驿卒，那表情似乎还不如他。只有驭手，一会儿拉拉缰绳，一会儿甩甩鞭，两只手什么也没有扶，完全靠两条维持平衡，但却似乎完全不受颠簸的影响。这让郑安平心里升起一佩服。

这里停了三辆战军，有三名驭手坐在车上。晋鄙低声说：“我和麻三一辆，你们俩左边那辆，你们俩右边，上车！”

他悄悄关注起驭手的形来，自己也回忆着小时候从老师那儿听来的驾车要领：放松，双分开，再夹住。过了一会儿，维持平衡倒是容易了些，但腰又疼得不行。

六人上了三辆车，三辆车载着九人向的暗夜驶去。

起见驿卒们来，晋鄙与信陵君相互施礼告辞。晋鄙将手中的背给每名驿卒一条，权着粮，带着这五名驿卒一起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