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儿自然是开心的。”我把手中的帕递给他，“可是哥哥你又为什么要哭？”

“我与你一同长大，所有人都说我长大要嫁给你。可是沅哥哥，如今你娶我，可有半分欣？”

“姑娘漂亮，却总缺那么一两分韵味……”我摇晃脑的给鸨母指了指门外，“方才不是过去一位黑衣公嘛，那个不错，你要是能把他送到我府上，我赏你这个数。”我伸五手指挥了挥，鸨母虽面难，却也答应了。

“哥哥，原来你竟是住在这里？”我欣喜不已。

沅郎哑无言。

“怎么了？”我抬看着他，“前几日我说要嫁给沅郎的时候，哥哥不是还兴的嘛？”

“沅郎。”

“好好的散仙不，被拴在桥看鬼就好了？”我衔着草，一步三晃的走到了他面前，“怎么这破链还不生锈？”

“冯钰……”

“我……”

鸨母急得满大汗：“孙公，我这倚红楼最漂亮的姑娘都在这了，怎么您还是不满意？”

“没什么……”他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发，“艾儿开心就好……”

“你当真要嫁给那沅郎？”

“他们还是不肯放了你么？”我蹲在他脚边，好奇的戳了戳拴在他脚踝上的锁链，“这么多年了，这链竟也不生锈？”

“爹爹那里，自然不劳沅哥哥费心。”

书案上绷着一张脸的那人“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生死簿，突然间笑得没心没肺：“你可算回来了，有人已经在此间等了你整整五番回，从沈艾到孙瞻，从周翠文到褚乔再到冯钰，足足两百年。”

“沅郎很好，只是……”

“是。”



“艾儿。”

……

“孙公，您瞧这姑娘，怎么样？”

“嗯？”

“艾儿怎么……不兴？”

“怎么吞吞吐吐的？”我站起来，盯着他的睛，“沅郎有什么不好的么？”

奈何桥，一白衣公拦住了我，咬牙切齿：“孙瞻，你连范无救的孙都敢往床上捆，不怪他给玄凌捎信儿派人勾你的魂！”

“沅哥哥，艾儿曾许愿，必得嫁与最疼自己的男。沅哥哥既然不是，这婚礼，便停了罢。”

……

奈何桥，我又见到了他。

我摇：“不认识，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想问问他，他脚上的锁链为何还不生锈？”

“没有。”

“那这个呢？”

了一声，遮住羞红的脸，疾步走回了闺房。

“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如此我怎么向沈伯伯代？”

他慌的低下，叹了一声气便消失在了夜中。

“可是奈何桥那位白衣公？”

“沅郎可是真心娶我？”

我懒洋洋的抬瞅了瞅：“不怎么样。”

“你认得他？”

“冯钰，生病暴毙？”

午夜梦回时，我又见到了那个人。

还是摇。

“只是什么？”

“艾儿……”他伸手摸了摸我脖上的淤痕，“你何苦来着？不嫁便不嫁，为何寻死？这宁折不弯的怎么一儿都没改？”

“公这话说的，我不过捆他来说说话，又没什么。”低看了看他脚踝上的锁链，“我说，你这链怎的还没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