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害怕怠慢了她和肚里的孩，万分小心，可她却总是浅浅的笑着，说着不妨事，远距我千里之外……大概是我和她之前太波折，她已经看淡了情，同我离心？

车上，我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下抵在她的发：“曦，我似乎还没有为我们的孩取个名字。”

“你日日拾掇这木，手不疼么？”她端着一杯茶，微笑温和而疏离。

“前些日我看你绾发的簪断了个尖，就想着亲手给你一个。”我放下木，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给自己也倒了杯，“就是不知你喜什么样，你且说说，看我能不能来。”

几月不见，小白竟已生了华发。

“我只是……”

“没有。”她起，“风凉，我先回房去了。”

才冬，观里就传来一件大事。

这些日下来，她虽然知我同清远虚与委蛇，却每每忍不住吃醋，我只能背着人温言语的哄她好久，见她笑了才放心——万一负面情绪影响到我儿多不好！而且我最近隐隐觉得，她似乎有心事。

太白尔璠夭折，小白下旨京畿地区所有长为太超生场。

“太夭亡，昭朝后继

怎么又像是不兴？

清远临走时，将一观大小事宜全托付给我：“我一月就回来，你等我。”

看来非走不行啊！我朝那侍卫抱了抱拳：“待我同夫人略收拾收拾。”

“日还长，有的是时间慢慢想。”她往我怀里蹭了蹭，“苏秦，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

“那你遇到我……”

“什么东郡王？你们认错人了！”

她温柔一笑：“的确幸运。”

掐着日数，清远还有五日便能回来，我手里了许久的木工活儿也好歹算有个样了。

“胡说什么！”我把她往风氅里拢了拢，“手这样凉，还是穿的太少罢？”

云字辈的小童依旧同清远在时无甚区别，本不用我心，所以大多数时间里，我都和她呆在一起，陪她说话下棋。

清远回来的前三天，一队人围住了白云观。我虽怯懦，可也不敢有违清远的托付，不容别人伤害我的妻。剑锋所指，那士兵却恭敬下跪：“陛下谕，宣东郡王和王妃觐见。”

“娘，是不是我过去伤你伤得太狠了，所以你不愿意见我？还是我和清远演的太真你不兴？我怎么总觉得你近来郁郁的？”

“是该多穿些衣………”话未说完，她便沉沉睡去了。我抚摸着她冰凉的手，竟红了眶。

☆、明帝

“王爷莫要难为咱们。”他起，招了几个手持锁链的小兵，“您看……”

“大概就像这树叶，悄无声息的烂在土里。”

“小白……”我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岁，可小白却瘦弱憔悴得似一张白纸。

她低，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就个银杏叶那样的罢。”

“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我使劲。

“。”睡榻上的他无力的笑了笑，伸一只手，“总算还能再见你一面……”

“乃是人生一大幸事。”我微微笑了笑，“你知我来历稀奇，却并未刀劈死我，还预备给我生一个大胖儿，多幸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