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尔这才从愣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看向林森，然后朝着他走了过去。

“……教我？”方尔犹豫的问。

“那你喜什么？”

林森看了她一，像是在促她说自己的答案。

“为什么呢？”

方尔一下愣住了，那个时候的理想，好像那个时候的小朋友大家的理想都差不多，不是当科学家宇航员，就是医生警察什么的，好像写来自己就真的能够实现一。

回去的路上方尔一直都很安静，连呼声都浅浅的。林森透过反光镜看她：“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还有就是视察一下员工的工作情况。

“想过好好学吗？然后发展成自己的一技之长？”

“没什么，”方尔一向炯炯有神的睛今天有些暗淡，她透过灰暗的玻璃看着窗外,轻声问：“林森，你知自己想要什么吗？”

方尔虽然面试的公司是森日集团，可这还是她第一次森日。森日的规模不算大，人也不是很多，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严阵以待的神情，一共有三个门。可就方尔知的，森日旗下的设计师都是国际的大牌设计师，说不定那些个打杂的都是名校毕业的材生。

“……”理我都懂，可为什么要在我血沸腾的时候泼冷？

方尔想了一会儿，反驳：“可我现在这样活的觉得自己很没有重量啊。”

明明是一句开着玩笑说来的话，方尔却莫名的觉到了伤，她看了一林森的后脑勺，突然觉得颜值的人连后脑勺都特别好看。这么一对比，方尔更加伤了，她垂下：“我好像找不到自己想要什么，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缺，又好像什么都有了似的。”

说实话方尔有些羡慕这朝九晚五时不时加班的生活，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在实现之后的喜悦。昨天晚上说，她找不到自己生活的支了，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换句话说大家都是在这情况下生活，那些能够看得清情况的，控制住自己的人生的，不是自杀了就是站在了人生的巅峰。

“挣那么多钱嘛？”方尔问。

“这附近的菜市场在哪儿？”

林森抿了抿，神逐渐认真了些：“人生一世，的事不都要尽量的随着心来吗？既然喜就去，学成一项技能并不代表就要去表演给人看，而仅仅是为了取悦自己。”

“记不清了。”好像是看了杨利伟的一篇文章，就草率的决定了。

方尔似懂非懂的了。

“我教你。”

“……喜吉他。”方尔想了一会儿，她喜的东西都很广泛，以前的时候想学板，后来又喜鬼步舞，总之什么都有，却只有吉他学过一些，不过都忘得差不多了。

林森透过后视镜看了方尔一，然后移开神用一开玩笑的语气说：“因为想着能够有一天有底气说钱能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林森笑了一下，“那你有什么好烦恼的，目标很明确的人，都活得很累。”

林森回的看了她一，那神像是在说方尔为什么这么智障。然后林森极尽平淡的说：“我们去买菜。”

“应该是，宇航员吧。”方尔犹豫着说，时间太久了，她记得不是很清楚。

林森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问：“你小的时候写过一篇叫我的理想这样的作文吗？”

“你那个时候的理想是什么？”

方尔的心突然砰砰加速了起来，有一十七八岁面对梦想时的血沸腾。她过很多事，有些事是因为不得不去，有些事是因为无所谓所以了，可她自己真正想的是什么？她不是不知，只是不行动。

林森一愣，像是没有想到方尔会提来一个这么沉的问题。过了许久，方尔听到林森特有的带着磁的嗓音说：“以前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想要把生活过得不那么艰难，现在只想努力挣钱。”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发自肺腑。

简简单单的一个目标，至少知自己在忙些什么，而不是浑浑噩噩耗时间。她想要什么呢？方尔经常会这么问自己。

“前面左拐，然后右拐。”方尔下意识的回答，然后又后知后觉的问：“我们去买吉他吗？”为什么是在菜市场？

“……没有，而且我现在本就没有时间学，学成了一技之长又能什么？原本那基础现在基本都忘了。”她什么都是凭着兴趣，一技之长什么的从来都没怎么想过，她知自己不是没有时间，只是在想方设法的拒绝自己去接新的东西。

“方尔？”林森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