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

然而，陈年不知的是，今天晚上的一个小曲，其实是一无形中的力量，牵引着她，让她用尽毕生所学，致力于为盲人重见光明的事业中。

“要去看看吗？”

幸好照片只拍上半。

她拉着程遇风去，指着衣架上的衣服，“老板，你们这里是有租军训服吗？”

陈年听不曲目，也不知男人的平如何，她只注意到他那双没有焦的睛，空而浑浊，如同没有生命的冰冷件。为了生计，不惜以最弱之示人，可收效甚微。

陈年一张张地看

陈年被低沉的男声唤回心神，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一家照相馆前面了，正前方一照大贴的机旁贴了一片用于宣传的少年少女们的非主照片，她目光越过去，落在店内，忽然被亮似的，“好啊。”

满得快要溢来的垃圾桶，转时有辆小黄车几乎贴着她过去，幸好程遇风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

前面传来阵阵乐声，绵长而悲戚，如泣如诉，陈年拉着程遇风走过去，只见灯光黯淡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正盘膝坐在地上拉二胡，前面还堆着零散的币、纸币，面额最大的是5块钱。

她从钱包里拿一百块放上去，男人一无所觉，换了一首新的曲，继续拉起来。

老板嘴上是这么说，可压不抱什么希望能双份生意，因为前这男人看着就是级写字楼的社会英那一类人，怎么可能会对穿军训服拍照什么的有兴趣？

军训服还算净，也没有什么味，就是……穿在程遇风上，太小了，陈年看着那薄薄的布料下绷起来的线条，简直移不开目光，尤其是下的某个位置，还能看到隐约的廓。

照相馆老板当然不会知穿军训服拍情侣照对程遇风和陈年来说有什么重要意义，专业告诉他，这对相貌气质都众的男女，拍来的照片一定很赏心悦目，说不定还会成为他的镇店之宝。

他看着程遇风，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如果租两的话，可以给你们打八折。”

陈年不知他背后有什么故事，走好远后，她在心里无声轻叹，如果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个世界就好了。

小黄车的主人也不回地钻了人群里。

几乎不需要指导拍照姿势，两人并肩坐在一块，亲密十足，老板忍不住多拍了几张照片，上传到电脑，看了又看，觉得本就用不上修图件，每张照片都很完，当然也有他拍照技术超的功劳，他关掉件，通过微信把照片传到了陈年手机上。

当然，目前来说，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程遇风轻蹙眉心，陈年晃晃他手臂，“我们继续走吧。”

他不过随一问，没想到程遇风竟答应了，他险些跌破镜，“那、那你们先去换衣服吧。”

老板正无聊地吃西瓜看电视，见有生意上门，瓜往桌上一丢，满脸笑容地过来，“租一五十块，免费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