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便把卷带回宿舍。

十一半，全校宿舍统一熄灯。

陈年好奇：“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不对啊。

`大`无`脑。

不知不觉间，外面天黑了，陈年发酸的手，下楼去小卖买了个面包，吃完又继续回到座位埋苦写。

***

写到十一多了，别栋的教室陆续暗了，保安看这边还亮着灯，打着手电筒过来，陈年还有理大题怎么都算不结果，又不想麻烦保安，连忙收拾东西，“就走了。”

迟芸帆都讽刺人家“脑简单四肢发达”了，他怎么可能会夸她“脑好”？

夸人脑好，不是在暗讽……

陈年默默地去洗了个澡，爬回床上，继续捣鼓理大题去了，她才刚摸索解题方向，宿舍的灯“啪”一下灭了。

一会儿后，宿阿姨就过来查房了，等她的脚步声消失，各个宿舍都会不约而同地亮起小台灯，果然，张艺可和菲菲的台灯一上一下地亮起来了。

陈年闭上，睡意几乎不用怎么酝酿就自己来了，迷迷糊糊间听到赵胜男让菲菲把灯调暗一的声音，她很自然就联想起来——

尖刀班的学生没有暑假，期末考试一结束，他们也开始了为期两个月的度封闭式训练，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好在大家心里都清楚，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比别人付百倍辛劳。

哎，那个许远航，不就是赵胜男班上的吗？他是育生？

陈年初来乍到，没有准备台灯，不过她也没有开夜车的习惯，而且是真的很累了。

答应过机长的，不会因为两年后的约定分心，她会更加心无旁骛地投到学习中去。

平么？

电光火石间，陈年脑浮现一个词。

是吗？

接下来的周一、周二是期末考试时间，周三周四评讲试卷，周五家长会，周六以后就正式放暑假了。不过对于准三的学生们来说，暑假只有半个月，八月初又要返校补课了。

张艺可变成了熊猫，她本来就近视，现在更是，却还是执着地拿着考必背古诗词巩固记忆，赵胜男也被训练得全酸疼，在床上一动不动，菲菲可能是比较轻松的了，虽然累，但也不忘捧着手机和男朋友发信息。

陈年带着疑惑回到教室，不过当她坐下来，稍微翻了翻放在屉的五卷，她的心思就全集中到题上了。

怎么觉不像，刚刚他们简直一副要打起来的样。

其他三人也是刚刚回来，个个都一脸疲，期末大考在即，谁都不轻松。

七月天气燥，人的心情也容易烦闷，曾平凡虽然在教学上一丝不苟，但私底下是个很随和宽容的老师，他经常从家里给学生们带来冰镇绿豆沙和一些当季果。

这样苦中作乐的日一直持续到月底，四个人终于暂时结束鬼训练，迎来放两天月假的好消息，久旱逢甘霖，欧那被折磨得没有血的脸上开了大朵的笑容，人也乐疯了，像

迟芸帆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他夸我脑好。”

题目还是等明天早上再吧，睡觉要。

着哨走远了。

要是有人经过303教室，可能会看到四个学生每人手里拿冰边吃边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讨论问题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