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虽然陈年有心不在焉，但三个菜都还炒得不错，不仅看着有卖相，吃起来味也不错，她自己这关是过了，所以很想知程遇风的评价：“怎么样？”

刚吃完饭，外婆就昏昏睡了，陈年烧了一盆，帮她洗漱好，扶到床上，细心地把蚊帐边角都掖好，确认她睡熟了，这才起走房间。

“还好，”程遇风说，“路边摊上随便挑的。”

外婆又：“不过这番茄炒倒是还不错吃。”她招呼程遇风，“阿烨你别坐着，赶吃吧。”

程遇风知陈年写得一手好字，所以特地选了钢笔礼，虽是他惯用的牌，但考虑到是女生用，了些心思才挑到这支，看她反应，便知她是喜的了。

陈年鼓起双颊，机长后背是长了睛吗，连都不用回就知她来了？

程遇风拿起筷，先尝了青椒土豆丝片，意外发现里面暗藏玄机，某分质味淡，其他大分微辣，明显是同一菜特地了两味。

“也是送我的生日礼吗？”她惊喜不已。

陈年只好说：“太久没了。”

陈年小心翼翼地把盒盖回去：“机长，问个煞风景的问题，这会不会很贵啊？”

陈年拿起长方形的小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钢笔，沉稳大气的黑，笔盖泛着一层银光，看起来很别致。

陈年下意识想捂脸，外婆你别拆我台啊。

当然要吃！

陈年回过神，把切好的土豆丝倒去，外面的声音渐渐听不清了，她却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声音——

程遇风面向她，声音带着细碎笑意：“糕化开了，还要吃吗？”

程遇风一看过来，陈年就知他吃区别了，明亮的双笑得意的弧度，“家传秘方。”

不过外婆显然还把她当成了女儿路如意，“你爸当年可是手把手教你的，怎么这么快就生疏了？”

陈年以前都不怎么正经吃晚饭，就算吃也多吃个七分饱，所以胃里还有多余的空间，她捧着糕，用塑料勺挖了一块送嘴里，甜味在齿间散开，她连连，“好吃。”

陈年：“……”

“退步了。”外婆率先说。

“你外婆睡下了？”

仿佛乌云蔽空，闪电忽然在天边撕拉开一，拨开重重云，直击她的心扉，令她心魂震颤。

程遇风看她嘴角边沾了油，两张纸巾递过去，陈年接过来时，不小心碰到了他指尖，像电似的把手缩回来，目光不住地四瞄，“咦，这是什么？”

他明明看到土豆丝是同一锅起来的，怎么到的？

程遇风有想伸手她发的冲动，但也只是昙一现的念，很快就被打消了。

要是很贵的话，她就舍不得用了，得好好收藏起来才行。

程遇风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目光很，像要看她的内心。

程遇风刚才也去了一趟，从车里把小糕和另一份礼拿了回来放在桌上，老式灯光不是很亮，他的半边侧脸被勾勒得很柔和。

陈年有一面对教导主任的觉，她只

月上树梢，程遇风看看时间，准备离开了，他正要开，陈年不知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机长，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