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香沉默着，不敢说话。

“你如何能闻得到？你怎么去的？还有火库，我可不记得，我有派你去过火库？”

“谁带你去的？”谢承思的追问里，带上了一些不耐。

降香整个都僵住了，她想把脚从他间来。

惹得他要来同她清算，昨天的那笔烂账了。

磨蹭许久，才状似无所谓地答：“火库是公主派我去的。”

她同他较真上了，完全忘记了多说多错的理。

从谢承思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发下的一小节肌肤。

降香知自己说错话。

——这时，她倒来不及想什么敢不敢，怕不怕，直接将汗津津的双足，从他间了来。

也有可能是冷汗。

此刻，他语气中的不怀好意，已经明明白白地全展了来。

但他太知她的真面目了。

降香立刻噤声。

“没有没有！”

谢承思的尾音上翘，像是在询问，又像在怪气地刺她。

“还知恩图报？”

乖顺地，不设防备地敞开在他的目光之中，像只无比老实的鹌鹑，埋装死。

“就是……昨天丢荷包的那人。路上巧遇，他说他是负责修铸枢表的官员之一，看我对枢表兴趣，所以就带我去看了。”

一下就被谢承思抓住了话中的漏：

降香老老实实地答。

谢承思：“还有呢？你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其它的问题呢？枢表里的火药，你如何能闻到？”

“那你说，怎么来的新朋友？”

“也不知他是否察觉，费心报答的人，最擅长伪装，最喜背叛？谁知她会不会将枢表的秘密，转又告诉其他人？”

她就是用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将他骗了个彻底。

太了，得她脚心都了汗。

也往外挣了挣。

就是存了火药。是我闻到的，里面一很大的硝石味，只有火库才有这味。”

“还想像害我一样，去祸害别人？”

“而你，确实转就告诉了我。”

“哪里来的新朋友？”谢承思将降香翻了个，使她面冲着自己。

谢承思察觉了她的窘迫，哂笑一声：“怕什么？我拦着你认识人了？”

她垂下了脖颈。

“一、一个新朋友……”降香小声答。

像是没人比她更胆小，也没人比她更老实。

降香的垂得更低，几乎要将整张脸都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