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久都不陪我玩了！”谢曜控诉。

不是谢承思学谢曜，是谢曜学谢承思。这个孩，把他父亲撒泼打无理取闹的天赋，继承得很好。

降香夜里与他讨论孩，顺便说了她的打算。

话扯远了。

“这还差不多。”谢承思抱着她嘟囔。

降香极守约。

不过，见到是他，谢承思和谢曜倒是很满意。

降香派人提前下过山，找到山脚村落的一农人，与他们约定好，租借他们的几间屋一用，充作孩玩累了，歇脚的地方。

叁日后天不亮，她抱着沉睡的谢曜，坐着一辆简单的车，悄悄地下了山。

谢承思竟突然来了劲，学着谢曜的样，吵着闹着阻止——当然，他是大人，少不了搬冠冕堂皇的理由。

谢曜这次的丰功伟绩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气得他笑了声。

降香更不舍得骂他了。

到了地方，躬哈腰来迎之人，竟是成素。他自作主张地替了降香派来接应的人。

谢曜曾与她在乡间小住过，很喜山野里的东西——若非他在里憋久了，念叨着要回淇州去，那里是他的老家，谢承思都不会叫他参与狩猎。

而车夫是谢承思。

谢曜却不急着接受母亲的好意，他扯住降香的袖，小声开，声音里满是难为情：“对不起，阿娘，我错了。鹿不是我猎的，我不该让别人帮我作假。但我只跟你歉。”

恍惚之间，她汗津津的前忽然闪过这样的想法：

他是懂事的孩，但他也应该玩到更开心，更合适的东西。

她早就看好了山下的好风景。

小孩喜玩，正适合谢曜。

诸如什么，太危险啦，不方便啦，谢曜大了要成熟啦，要学会忍耐啦……

“好……”谢曜垂着，小声答应。

没带任何随从。

旁边树上绿的枝条，还可以给他编篮玩。

——直到谢承思掀开帘来。

降香又摸摸他的：“这里没什么适合小孩玩的东西，等过几天，我带你更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只是把他带到远的主帐里，把他平放在床上，轻轻为他顺气。

她有些理解谢曜的想法。谢曜太小了，参与不了狩，但他神气惯了，不想接受失败，就造假来自欺欺人。小孩的胜负心都，这很正常。

“成素！成素！”谢曜情地向他挥手。

这还得了？

孩见父亲也来了，哭声变得更大，恨不得把自己的委屈宣扬给全世界听。

谢曜瘪瘪嘴：“那好吧。”

最后几句话，是对着帐中的侍者说的。

“好吧好吧，我们一起去。”她最终说。

直到她受不了，这才得知他的真实意图——他也想去。

*

“他现在不是来了吗？

降香不听，他便趴在她上，用尽了浑解数折腾她。

当然，心的降香，是不会让孩饿肚的。

的，连攥住的拳，都是红的。

降香摸摸孩的：“知错了，这很好。但是你阿耶凶你，也是为你好，他是在纠正你的错误，你不可以对他有偏见。”

——从这座村落后的小路往里走，有一条山间溪汇成的小河，从小河再往里，又是一清潭。

天黑的时候，她偷偷溜去，给谢曜送吃的：“饿不饿？快来吃吧……”

说回叁日后。

成素笑呵呵地应：“哎、哎——小郎君！”

谢曜翻过去不理她，越哭越起劲，把自己得直打嗝。

谢承思沉下脸，拉着降香就往外走：“哭什么哭，你还敢哭？错了事情还有理了？你还委屈上了？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让他来！谁也不许理他！要是他饿了，就让他饿着！”

他才不要给臭阿耶歉！他什么都不知，听别人瞎说一同，就来多闲事！他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