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是不是给你们惹麻烦了？”

田家因为田回来行动一如往常，外加田大娘忧心其他事情，王有才因为忙着办明天的筵席导致疏忽，加上田没有提，他们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有老虎！”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我只是……”田的脑已经糊成一团浆糊，讷讷几句讲不来。

田大娘温柔地替田掖了掖被角，“你是娘的女儿，怎么样都不是麻烦。”

“我可以不多想，可这事传到孙家耳里，传到方氏那里……”

田大娘没有听清楚，俯侧耳问：“阿要什么？”

“你爹就是那副模样，没什么兴不兴。”

“那为什么说不能被方氏知呢？”

直到田三带着大宝小宝走来，才打破厅堂间的平静。

“那为什么爹爹不兴呢？”

苦苦的药下，田大娘帮田拭额的汗，边听着王大夫跟田爹说话：“风邪侵，没有及时疏导引发的，不算很严重，喝两副药，好好休息就好了。”

“笨！老鹰在草原上！”

田爹转送王大夫门，田此时睁开，咕哝了一句。

听到这里田爹忍不住抗议：“村里寻常都是去这里的后山，谁知你竟然跨了整整两座山，若不是有熟练的老猎人帮忙，三天三夜都不见得能找到你。”

看到他们凝重的表情，田三了然地缓颊：“阿只是不小心迷路在山里过了一晚，年轻的时候谁没错事？”看着一脸不安的田，拿往年的糗事安她：“当年我嫌面馒不好吃，想去山里抓野味，摔在陷阱里动弹不得，足足过了一天一夜大哥才找到我呢。”

田当天晚上就发烧了。

田三笑：“你们可以问问二，看山里有什么好玩的。”

小孩童言童语让田的心情渐渐好起来。

田大娘安抚：“没有怪你听到，听到就算了吧。不能让你外祖母知的原因……你在孙家待那么久，心里多少明白是什么吧？”

大宝小宝一听，扑到了田上，“说！”

大宝小宝听到田三的经历，兴奋地拉着田三：“爹爹，山里有什么好玩的？听说有熊？”

田爹话音未落，田大娘开说：“孙家二少还在，动静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知情？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好打算。”

“有老鹰！”

田拉着大宝跟小宝站在外，面无表情地听完里的谈话，带着他们去玩房，直到三婶回来才把大宝跟小宝给她。

田爹脸凝重，沉默不语。

田比了个“嘘”的手势，“那你们不能跟别人说。”

要不是田睡到半夜不舒服时喃喃呓语，被不放心前来的田大娘听到，可能要到早上才有人发现她生病。

田大娘一楞，“原来你听到了。”

小孩们兴奋“阿阿”的叫，田带着他们去玩，把田爹跟田大娘留给田三。

着衣角沉默地站着，除了对不起什么也说不来。

田三看着田一走，脸上垮下一脸愁容的田爹，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着：“大哥，事情没到那地步。”

“阿不好，当时不可能冒雨下山，那么留在山中是很正常不过的事，大哥多想了。”

田爹沉：“那先跟王家通个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