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正指大动地挥舞着筷，闻言顿了顿，用落下的筷把菜夹到碗里，小小吃着，支起了耳朵。阮绍也立清醒了一般，神惊疑，“赵大人？赵成德老大人？他不是前两年才提了左都御史？怎么就倒霉了？”

“呜呜呜……放我糊去！唔！”

“哦……”阮绅歪了歪，又了一杯酒，“我当你是去发财了，原来什么都没捞着……那还读个的书？”说着又摇了摇，拍了拍边一脸死了爹表情的阮正，“不对，嗝，我儿读书就有用，至少是在皇上跟前当着差不是，嗝！”

阮宁偷瞧了一秦氏，恩，仪态很得，表情很自然，就是只盯着自己面前一盘菜下筷，儿不敢向上抬，因为她对面坐着同样垂着的老太太。

这边阮母看着他喝得越来越，扯得越来越偏，眉一皱，冲张氏示意，“快把你家爷们儿回去，越说越不成统了！都察院的那群大人是好惹的？赶明儿掉了都不知怎么死的！”

阮维叹了一声，“说来话长……”

见他被抬去，阮绍大大松了气，又问阮维，“后来如何了？”

那边阮绅却很想理他，一听他说工，满的酒气就了过来，“嗨，这些年没灾没祸的，又捞不着什么油儿，你怎么跑那个鬼地方去了……嗝，说起来，几年前你去怀庆时刚发患，朝廷可是拨了好大一笔银！你竟没趁机捞上一笔？嗝！真真儿迂腐！”

听见阮绅一个满酒气地胡：“二哥呀……嗝！你这次从怀庆回来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啊，那一箱箱的……竟径直搬到你院去了，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家里又不是没长辈，嗝……”

阮维瞥他一，哼了哼，“大赵律法置。”

“嘶——”阮绍倒一气，“我这几年不在京中，到底发生了何事？赵大人这样寥寥的二品官竟落得此等境地！他也是前朝遗老，说不该如此！”

阮绍不想理会老三，歪过跟阮维碰了杯，“大哥，我许久不曾回来，过两天就要到工去应卯，想着明日跟老同僚们聚聚，也不知现今都如何了？”

阮维摇了摇，不再多说，只拍了拍他的肩，

阮绍迷蒙着，鼻已被酒气熏成了红，闻言摆手：“不过是些绸缎特产，在咱们家里又不是多稀奇的件儿，送过去倒显得我小气了，怀庆不过是个小地方，我能捞到什么好？别有的没的瞎猜……”

“哪个倒霉的？”阮绍竖起耳朵。

大赵律法，杀人当诛。

张氏被她一唬，慌忙离席喊过阮绅的侍从，捂着他的嘴将他架去了。

“赵大人！”阮维指节扣在桌上，一字一顿地敲声响来。

桌上的菜混合了兄弟俩的气，阮维默默放了筷，“恩……你走时新皇继位，天恩浩，除了一个倒霉的，过的都不错，该升官儿的升官儿，该发财的发财，年龄到了的也告老还乡了。”

阮绍很是清了一番嗓，了鼻，真诚地看向阮维。

阮绅却声：“还不是被人了绿帽！他夫人跟一个和尚墙了，闹得满京城皆知，他把那和尚死了，也不知让谁抖搂了来……嗝！说起来倒是好笑，他整日带着一群臭儒骂骂这个弹弹那个，临了竟被自己下属给弹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