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依旧沉浸在悲伤世界里，仿佛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数日后。

绿袍树妖怔愣了一下，旋即陡然抓住倩儿双肩，厉声喝：“你说谁？”

太狠了。

理解归理解，同理心影响不到他的决定。

越想越心痛。

燕赤霞面变幻不停，魂躯在微微颤栗着。

“姥姥，疼。”倩儿低声说。

绿袍树妖大抵有数了，又：“将你今天的所见所闻给我说一下。”

狠。

应过来。

秦尧轻轻呼一气，凝声说：“燕赤霞，现在你明白了吧？降妖除也要看是非黑白的，不是妖怪就该死，不是鬼怪就该杀。善恶，才是惩戒的唯一原因，份不是。”

“燕赤霞！”她眸瞬间化作墨绿，厉声喝。

只是……

刚从青云门回到树妖的倩儿便被绿袍树妖喊了过去，凝声问：“摸清他们底细了吗？”

“你我之间并无师徒情缘，就此别过。”话罢，不等宁采臣再说什么，秦尧躯骤然间消失在原地。

“仙人且慢行。”角落中，长衫青年咬了咬牙，壮着胆冲了来。

痛的灵魂颤栗，不能自抑。

燕赤霞神黯然，刚准备认错，树妖便施法向他打来。

秦尧循声望去，淡淡说：“你有事吗？”

绿袍树妖双手渐渐用力，中布满煞气：“这该死的臭士，原来是躲到了青云门去了。”

倩儿：“其实也很简单……我去了青云门后，就跟着小卓在宗门内转了一圈，听她聊了聊宗门发展史，后来又陪她去了一趟南来镇，购买胭脂粉，首饰衣。”

除此之外，还有個叫太岁的妖怪，统领着五六百妖，主掌对外杀伐。”

秦尧复叹，开：“知错了就好，跟我回青云门吧。”

倩儿想了想，说：“我不知算不算。青云门内有個大士，终日枯坐于山巅，看日，看夕，看日落，看星空，对了，小卓说他叫燕赤霞。”

“司不收你，所以你也留在间了。”秦尧继续杀人诛心，一句话如尖刀般刺燕赤霞心底。

如果说现在变成鬼，不是自己的错。那么来到这世间的那孩，又犯了什么错？

“住。”绿袍树妖冷冷说：“你不叫我的名字。”

不久后，树妖带着狐妖乘风驾云来到青云山巅，果真见到了那无数次现在自己梦境中的人。

秦尧无声地笑了笑。

倩儿不敢多问，颔首说：“是，姥姥。”

在其之下，有一個和我重名的婢女，两名亲传弟，二百多名普通弟。

此时此刻，燕赤霞想起自己过往的行为，想起自己下狠手杀了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孩，气形成的泪源源不断从中，遮蔽住了视线。

秦尧摇摇，倒也能理解对方此刻的状态，挥臂间将其收袖中，转便要离开。

良久后，等他反应过来时，两名差早就结伴离开了，此间只剩他和面前的魁梧凶人，以及躲在墙角看闹的长衫青年。

山巅上，燕赤霞蓦然惊醒，仰看向半空衣带飘飘的影，噌的一声从青石上站了起来，面复杂的唤：“玉兰……”

这用实际行动表现来的东西，比一千句说教，一万句劝说还大，如同一柄沉重的铁锤，重重敲击在燕赤霞的思想钢印上面。

倘若他是对方的话，估计也会此等选择。

“弟宁采臣，想要拜仙人您为师，学习仙法。”长衫青年叩首。

“就没有比较特别的地方吗？”绿袍树妖问。

绿袍树妖骤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指甲已经刺了女孩手臂里，连忙松开双手：“带我去一趟青云门。”

“燕……燕赤霞。”倩儿被吓到了，结结地说。

倩儿沉：“青云门内，实力和地位最的当属宗主秦尧。

当思想钢印被秦尧以暴力手段破掉后，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