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璟宸和慕白继续在店铺里逛着，慕青遥则和老者聊了起来。

老者啜了酒，说：「歉就不用了，留下一条吧。」

「歉。」司璟宸和慕白将窃贼们拎到老者面前，要他们歉。

「画中之人是常大将军吧？」他问。虽是疑问句，却也有八分肯定。

。

老者犹豫了许久，看慕青遥也不是什么恶人，这才松。「你打算多少？」

慕青遥回答：「请前辈价。」

「哎呀啊啊啊——」

窃贼们挣脱失败，又看司璟宸他们有佩剑，只好歉。

老者伸手抚上画卷中那名青碧衣裳的男人，不发一语。

老者默了半晌，反问：「何此言？」

老者看着画卷，目光柔和，似乎陷遥远的回忆。

慕青遥见有戏，就说：「一人上有木槿，另一人衣着华贵，貂大氅，还有姆指上的翡翠扳指??倒像是皇孙贵冑。方才听人说了常大将军的英勇事蹟，故随一问。」

老者摊开画卷，瞧了半天后冷笑：「单凭画作就看貂大氅和翡翠扳指，你倒是尖吶。」

老者哼了声，说：「用钱买显得那故事掉价，老夫不收你钱，但你必须买店里三样东西。」

话音刚落，只听几声惨叫，原来是老者用拐杖打断了他们的。那速度极快，寻常人本无法看清。

慕青遥内心笑了笑。看来老者是因为窃贼影响了客人心情，所以打算给他们优惠，倒会生意。

「你们走吧，下次再敢捣，留下的就是命了。」老者不怒自威，窃贼们哭着求饶，狼狈离去。

司璟宸见窃贼离去，不由拱手笑：「是晚辈拙了，竟不知老前辈手如此了得。」

慕青遥勾。「前辈过誉了，是这作画之人功夫才是。」

慕青遥说：「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今日初闻常大将军的英勇事蹟，不由想再多听一些。前辈若觉得唐突，可以不卖。」

闻言，老者状似不悦地瞇起楮。「呵，你买得起么？」

于是慕青遥就说：「那么在下想买前辈一个故事。」

眾人愣住，慕青遥也不例外。

慕青遥思忖了下，问：「这间店舖里的任何东西都能卖吗？」

「成。」慕青遥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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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幅画，其他随你买。」老者回答。

窃贼怒了，骂：「好你个老跛，别给脸不要脸！」

「那人一心为国为民，善解人意，却不怎么善待自己，脑里只有保家卫国。不娶妻妾，只因担心死后让妻守寡，孩无爹，没人照料。不向权势低，却能为武功秘籍跑到政敌家中赴约饮酒??现在想来，就是一傻。」

司璟宸闻言揍他一拳。「嘴乾净。」

老者继续喝酒。「让你们见笑了，东西可以算便宜，儘挑吧。」

老者嗤笑了声，说：「好手好脚却不正经事，老夫这就替天行，让你们无法再去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