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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抓着衣领,大口大口地喘气,明明没有处于窒息的环境,也并不畏惧于真的窒息,他却还是像一只即将溺毙的飞鸟,翻滚着须发皆张,挣扎出泥地。
半晌,他才勉强稳定住自己的情况,跌跌撞撞地撑着岩壁站起身。
哗啦一声。
险些绊了他一跤的锁链漂浮至半空,在阳光下闪耀出蜜酒般的光泽。梅林看了那长长的锁链一眼,它就又重新委顿于地,缩短并变得紧靠。
床铺中央,被重重金属捆绑住的庞大羽蛇不甘心地再次挣扎起来。
粗重的锁链在祂身上也显得纤细,金属圆环细密地穿过羽蛇身上黄金熔铸的各种饰品,毫无缝隙地嫁接到一起,强硬地锁住祂的翅膀与蛇尾,强行固定。
这条锁链没有起始也没有终点,是那场神战中战利品的一环。
他们现在也不在贝克兰德,而是远离死神信仰的无人之地。
梅林望着羽蛇极其庞大,凶恶噬人的身躯,拽紧了手中的锁链。
高高在上的羽蛇被拉向地面,不甘地逐渐化作半人半蛇的形态。
祂张开翅膀,油墨般的羽毛遮天蔽日,根根分明。金属锁链深深勒入祂的皮肤和鳞片,熟悉的脸庞用并不熟悉的眼神冷冷看他,时而变得恐怖,时而变得复杂。
“萨林格尔·艾格斯先生,日安。”
他彬彬有礼地说,“请您配合一点。”
对方当然不会轻易听从他的指挥。隐约呢喃的言语像是夜风中柔软的呼唤,其中的恶意却像是丛生的荆棘,昭彰地刺入单薄的心。
“真是个不安分的学生……”
“我的儿子,我的后裔,那个蠢货……”
“你是想早就和他上床了吗?”
“面对自己的老师,也会生出下流又色情的念头。”
“这样的你,在人类社会早已没有容身之处……”
梅林并没有费心去堵祂的嘴,堵也堵不上的。他只是按部就班,一板一眼地布置好仪式所需的材料,薅来的封印物,外加一点蹭来的幸运。
为了防止某些神从中作梗,他还专门跑去找了另一条命运之蛇。虽然差点把对方吓到猝死,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准备好一切,他摘下帽子,和外衣一起整齐地叠好,搁在了一边,又戴上薄薄的橡胶手套,像名真正牢靠的外科医生。
“可能会有点疼,”他喃喃道,“麻烦忍耐一下。”
即使上半身像个拥有翅膀的普通的人类,下半身的蛇尾仍然拖出极长,盘踞着几乎满溢出庞大的床铺。梅林垂下目光,视线与手指像另一条细蛇,一寸寸丈量过寒光闪烁的鳞片,反复摸索,终于找到那条轻易不会敞开的鳞片,轻缓地剥出一条细缝。
湿润的顶端翻出狰狞的倒刺,像食人的鲜花狂乱地舞动。梅林的手指在柔软的肉刺上停留片刻,猝然用力,按着它逼其收缩回内腔,向内展延。
萨林格尔剧烈地挣扎起来,地动山摇得似乎要把洞窟砸碎。梅林不为所动地继续开拓着,手指化作灵活的小蛇,悠游钻入干涩的甬道,留下大股润滑的精油。
他熟悉这具身体,清楚情热之时它会像泉水般涌出大量体液,但他还是注入了过多的剂量,将蛇躯挤得隆起膨胀。
更多的触手沿着被挤开的缝隙伸了进去,拉扯着肌肉催促它敞开,打开到极致仍然尝试着进入。金属碰撞发出极其细密的窸窣声,那是萨林格尔无法抑制的颤抖。
祂痛苦地喘息着,所有的反抗都被压下,身躯被牢牢锁在原地,每一寸肌肉几乎都被钉死,只有泄殖腔还被允许活动,却被其他人牢牢掌握在手中。
比起疼痛,耻辱的感觉更让祂难受。
祂忽然以极轻的语调嘶哑地叫道:“克莱恩……”
克莱恩们停顿了片刻。
“不用伪装成他的模样,”梅林淡漠地说,“我分辨得出。”
阿兹克先生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让他陷入两难。
萨林格尔冷笑。
在远古太阳神还活动于世时,死神途径的各个存在就不怎么吃祂那一套。感情,爱意,所谓珍而重之的锚点,对在死亡中徘徊的生灵来说太可笑了。
没有人会热爱死亡。
没有人期待死亡的来临。
没有人……会喜欢……
“阿兹克先生,再坚持一下。”柔软的指腹擦过苍白干裂的唇,注满毒液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