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血的味。”

克莱恩了神话生形态。而能够死而复生的死神途径的神话生绝对不是蠕虫。

死神序列2，死亡执政官阁下，非常非常清楚这。

所以他上前一步，轻轻地抬起克莱恩的脸，住那块仿佛正在化的肤，用微凉的手掌兜住半透明的小虫。

“你杀了人？”他不知看了什么，脸一肃，神也变得晦暗不明，“在哪里，什么时候，我去帮你理一下现场。”

克莱恩呆住了。对视的刹那，没关的台门来一阵透骨的冷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错误，洗涤剂！如果阿兹克先生不在家，怎么会有人洗衣服？可是他说他会晚一，该死，现在已经是十二了，他完全没发现，呼，他也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冷静嘛……好了别在这时候开不合时宜的玩笑了，快思考怎么回应阿兹克先生的问题……我穿着黑大衣，血迹不明显，可以推说是摔了一跤……

他不能让克莱恩恐慌，要避免他的情绪继续向不好的方向恶化。无论是莫名变化的序列，还是上在掉虫这件事。是因为他序列提升得太快，还是有邪神影响……为什么会这样？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兹克·艾格斯就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拉过他的手。他指里全是涸的血迹。

“没关系，克莱恩，不用害怕，你可以先去休息——”

“你想对我什么都可以，克莱恩。”

暂时不重要了，现在他需要锚。

阿兹克侧过，像是青鸟拂过湖面，在克莱恩苍白失血的嘴上啄吻了一下，见他呆愣愣的没有反应，又重新俯，住他的嘴柔缓地，稳重自持下，有别样让人心安的魅力。

克莱恩的思绪整个卡住了，恍惚地说：“我没杀人……应该说是我被杀了才对……”

“克莱恩？”他听到低沉醇厚的声音在他左手边响起，显然是在沙发上意外睡着了的阿兹克先生坐起，亮落地台灯，疑惑地看向他。

阿兹克沉默片刻，瞳孔好像有一瞬间变得漆黑，拉长成了竖条。

他低下，复又抬起，十分疑惑不解地喃喃：“……我好想吻你，阿兹克先生。”

“那就吻吧。”

阿兹克突兀地止住了。克莱恩茫然地望着他，同样漆黑的瞳孔倒映不任何微光。他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地轻轻挠了挠脸侧，任由半透明的蠕虫窸窸窣窣地从他脸上掉落：“我不是很累……何况发生这么多，我睡不着……奇怪，阿兹克先生，我好想……”

他的语气太云淡风轻，让克莱恩几乎以为对方不是要去理尸，而是要去帮他找一枚丢失的袖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