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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林清晩手撑着床想起身,却蓦然感觉到掌心下传来的痛感,她倒吸了口气抬起手看。
随即整个人怔愣一瞬。
只见她左手手掌心已经被细布一圈圈缠绕住。
她看着自己的手第一个念头就是,昨晚有人来过。
这里是奚玄良的地盘,如今她被软禁,除了他还有谁会进入她的房间?
只是,他为何会在她身上划出一道伤。
又为什么,不肯见她?
而且那天她与他说了许多真心话,他是不愿相信吗?
她不敢随意笃定如今的他还像从前那样爱自己,不敢往好了想……
她背叛了他许多次,只敢往最坏了去猜原因。
思及此,她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失落,心中蓦然一阵刺痛。
突然的感情波动让她痛得有些难以呼吸,她捂着心脏之处微微勾着身子,喘了几口气后强行将自己从方才的思绪中拽了出来。
缓了缓方才叫了门外的人要水洗漱。
洗漱完,她将帕子扔进水中,抬眸看向其中一名侍女,她说:“我要见奚玄良。”
“夫人不必如此着急,尊上若想来自然会来。”
她淡笑了一下,缓缓将缠在手掌上的细布一圈一圈解开,白布上染了深深的血迹,但掌心上的伤明显被上过药,已然结痂,只是因为她的动作而裂开了。
若奚玄良还会给她的伤上药,便说明还是多少对她有些在乎。
眼下她没办法,只能借着一试。
她需要一个解释。
她将染血的细布与擦脸的帕子一同扔在一处,盆中便显出了丝丝红色蔓延开来。
两名侍女也拿不准主意,互视一眼,再抬头看,只见面前的女子莞尔道:“你们替我转告他一声,我已是将死之人,若他不来见我,以后也不必见了。”
毕竟,人都死了,自然见不到。
侍女闻言退了出去将门合上,结界落下。
其中一人将林清晩的举动和话语都转达给奚玄良。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侍女便回来了。
侍女原先对林清晩还有几分恭敬,待她此番回来便冷淡傲慢了许多。
她直言道:“尊上说了,不见。”
说完后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见尊上的情形。
眼前这位夫人称自己是将死之人,她们倒是没看出来,反倒是尊上的脸色比她还差。
林清晩早料到了这个可能,短暂的沉默之后点了点头。
只是长此以往被他软禁下去不是办法。
死前总是想再见一面的,总觉得,还有好多好多的话,不曾来得及告诉他……
她执意想再见他一面,所以晚上强行打起精神想等他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脑子时而昏沉时而清醒。
到最后竟还是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次抬手一看,果然,旧伤上添新伤,但都是好好上过药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划伤她的手,为什么好好的给她上药,又为什么总是不愿意见她最后一面。
一面也好啊,若是被抹杀,就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前几天总是困得厉害,让她对夜里的事毫无察觉便觉得奇怪。
直到傍晚,那碗熟悉的药再次送了进来,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一直相信奚玄良不会害自己,可却忽略了他也是会给她下药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也说不清心底是怎样的感受,心口被苦涩和痛意填满,可好在情毒并不如从前那样痛苦了。
喝药时侍女看着她,她便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