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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尽方才那些话似乎就已经费了她许多力气。
浑身上下除了疼便是疼,她脑子里阵阵晕眩,分不清心口的痛到底是因为毒发还是因为他那些伤人的话语。
都说轻而易举就能用言语刺伤一个人的,往往都是此人最亲近的人。
她和奚玄良也不能例外。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奚玄良会如何对她,但也只是大概罢了。
直到此时此刻。
她身体虚弱,便只好无力地垂下脑袋,低眉垂眼,有时也会将眼睛闭上不去看他,这副模样的她倒是惹得奚玄良不快。
往往这时,他都会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不准休息,也不能睡。
他眉宇间含了几分戾气,眼底的神色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但即便再如何熟悉,那入魔后阴冷的凶杀之意也是陌生的。
就好像,看着她的他,说不准什么时候一个不高兴就会生生掐断她的脖颈。
他虽在笑,那双眉眼却全然不是这意思,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恨不得望进她的心底窥探一二。
他云淡风轻地笑道:“你方才说回家,回哪?”
他像是突然来了兴致,特意寻了她的话来讽刺她。
“家……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总之……”林清晩的语气很轻很轻,也许是因为快撑不住了,但给人的感觉像是整个人都会随风而散一般,她继续补充道:“总之不在这里,你找不到的……”
奚玄良并未信,却仍是寒声丢下一句:“你回不去了。”
她回不去,他自然也就不必去寻,更遑论她所谓的那个家,是假的。
林清晩,她的家若真要算上一个,只能是灵道宗。
可她说的不是灵道宗。
然而听完奚玄良这句话的林清晩愣了愣,随即也垂眸无声的扯唇笑:“是啊,回不去了……”
“林清晩,现在的你,笑得真难看。”奚玄良微垂眸,眼底神色晦暗不清地盯着她。
既如此,林清晩便收敛了唇角笑意,抬眸看向他,这一眼中情绪复杂,这一双眼又哭得红肿。
分明狼狈至极,可他却丝毫留意不到她的狼狈。
只觉得,她看向自己那一眼时,心中莫名涌上一团无名火在烧。
他话锋一转忽然冷声道:“不难受了?”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催情丹的药性罢了,只是他根本不知道,痛觉已经大过了催情丹的药性。
若是……若是她能疼晕过去就好了。
“奚玄良,痛啊,所以也就不觉得那么难受了……”她说的可是实话。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也有可能……脑子不清醒。
奚玄良却没说话。
倒是第一次听说,催情丹给人的感觉是痛苦的。
说完这句话的林清晩已经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了,痛得已然麻木了,连叫出声都觉得累。
隐隐约约间,似乎有人站在她的身后。
一只手圈住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
紧接着,她的一只手腕突然被释放,径直垂了下来,手腕处的青紫有些骇人。
随后,又是另外一只手。
奚玄良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和脖颈,莫名扯唇笑了。
真是奇怪,他分明没有对她用刑,甚至没有怎么折磨她,可她浑身上下的痕迹都像是被人狠狠蹂躏欺辱过。
最后竟是累得昏了过去。
但实则林清晩隐隐有点意识,她知道自己被人放了下来,也知道有人将她抱在怀里,为她披上衣裳。
再之后……她的头磕上男人有些硬的心口处的胸膛上……不省人事。
……
也不知睡了多久。
她本该是睡得很沉很沉才对,可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块巨石死死压着,故而很沉很沉。
那压着她的东西还带着点温度,却不如她的烫。
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沉沉的,有些乱了。
她羽睫轻颤,指尖微微蜷缩一瞬,后知后觉感受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抵着她的臀,将她臀瓣上的肉都压得陷了下去。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她缓缓睁开眼,眼底茫然地盯着眼前的画面看了一会儿。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