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晩却轻笑了笑，：“我不是被他迷了心窍，我分得清是非曲直，所以我会为我自己的决定负责。”

说着，她又话锋一转，看向狄飞掣：“二师叔可相信清晚的话？”

“够了！林清晩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你这是大逆不！！”凌息尘扶着赵颜撑着站起，手用力攥住她袖的嫁衣，“……你若再敢如此诋毁……我……”

“为什么他一定要收奚玄良为徒，为什么偏偏要在三师叔去世不久提来？”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电光石火间，她当着众多弟的面脱而失声大喊：“三师叔是师父杀的！”

“林清晩！”赵颜也训斥般地呵：“你休要无端造是非，我看你真是被奚玄良迷昏了！”

当时年少，只当是虚无缥缈的笑话听听作罢。

狄飞掣虽是了名的暴脾气，却也不是不明事理，冲动鲁莽。

“赵，你错了。”

公孙玉不在了，灵宗再不能有一位宗主事。

狄飞掣的脚步生生僵住，猛然回一副严肃凶相盯着她，他大步而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林清晩还未反应过来后背便被人一掌猛地推了去，再回时奚玄良已经逃了大殿。

“就是他一手造成尹府被灭，是他让奚玄良失去了家人！就连当初三师叔突然被人所害也是因为他！”

而且，就连当初公孙玉莫名其妙中了毒一事他也暗地里查过。

公孙玉自打废了之后便捣鼓些别的度日，要吃的吃都是自己亲自下厨，能神不知鬼不觉给公孙玉下毒，应当是他极信任之人，以致于后来他都不知为何中的毒。

林清晩扬声打断他，随后又一字一句说：“我不是在为奚玄良辩驳，也没有撒谎！”

“师兄。”林清晩挥开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我知空无凭你们不会相信，他是你的父亲，你也可以全当我在胡言语，只是……”

凌息尘也失望地凝视着她，语气难以置信：“林清晩你……”

日长了，他也能听见凌宵问，为什么一个人的天赋会这般好，无论他如何赶都赶不上。

“你们或许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甚至觉得荒谬……可是就凭奚玄良这样难得一见的资质，就值得让他动一些不该有的念！”

的利剑，朝着前方一扫，剑气便生生将大殿的石劈碎。

以及方才，凌宵和奚玄良说话时的言中之意。

酒醉时，凌宵也曾问他，是否想过若是有一天这世间没有族，也没有妖族，只有人界和仙界时，该是什么模样。

他与凌宵，以及公孙玉相识这数十年，多少也能看凌宵几分野心。

“你们的好宗主都了什么你们都不知吧？！”

可此时此刻，奚玄良的天赋远胜于公孙玉……

如果只是一个凌宵，他或许能赢，可若是再加上一个狄飞掣……

凌宵提剑突然闪从斩一剑：“为师今日便清理门，杀了你这！”

一时间狄蔑及整个灵宗的人都跟了去，狄飞掣更是首当其冲要前去助凌宵一臂之力。

“我说的就是事实！”

比如年少时，凌宵曾日日向公孙玉试剑讨教，却日日不敌他。

不得不承认，凌宵确实很厉害，他的实力本该在奚玄良之上的，可是奚玄良手里的那把剑……

“只是你会站在他那边，阻拦我们，对吗？”赵颜声打断她未说完的话，她摇着，“林清晩你真是疯了，他欺师灭祖，难你也要如此？他怎么对你的？你觉得自己护着他就能有什么好下场？他到底给你什么迷魂汤了？！”

他沉默地看着林清晩，不语，大概也能猜到自己这位师兄有问题，可是——他仍是大步走了去。

从前他无从查起，可现在被她一语醒，一些细节，一些被遗忘的事都在此刻清晰的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