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你把修为全都倾注在了一层结界上，那你献祭的是什么......”凌息尘不可置信，他整个人失魂落魄，“你......你真的不要命了？”

“抱歉......”

“你真是疯了，你的选择早就违背了你的初心，你和他又有何区别，你若救了他只会让更多的人陷灾难！”

生命，他在以命换命。

“纵然他是个，或许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但杀了他之后，我只想想尽办法让他活。”

“当年我也觉得是他错了，他不该沦为一个族人，可我却忽略了他为什么会......息尘，有时候人远比更让人痛恨。”

松齐复活的那个人和她又有什么联系？

“松齐，你真的有把我当作好友吗？”凌息尘失望地摇摇，一切都那么让人觉得荒唐......

他悲痛地笑了几声，他说：“我恨他背叛我们之间的约定成为人人厌弃的，所以我秉持着除卫的初心杀了他。”

他说：“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当年我听师父说灵宗的裴砚曾想尽办法寻过救人之法，但因想救的人未曾留下魂魄，救不了，所以我想着......他没有，我有，我只要找到法就能救活他了......”

“不......”松齐平静地摇摇，他垂眸看着棺中躺了八年之久的人，他说：“我还欠他一条命，上就要还清了。”

松气闻言却释然的笑开，语气有些无力，他说：“世人都他是个大，该死，可却没人问一句为什么。”

想起当初决一死战的情形，他就觉得后悔痛苦。

什么救人之法，本就是一命换一命。

他说：“我都活了这么久也活够了，现在该他活了。”

他记得林清晚说的是松齐觊觎天残晶，可显然不是，他闯了伏阵，却没有拿走天残晶，他本不在意什么神。

原来他本就不了解他，松齐一直以来都固执，只是现在他的心中除了救人再无其他，其他的事于他而言本算不得什么，唯有这个，他非不可。

除了修为，还有什么值得献祭，可以献祭？

“值得吗，就为了救一个大？”凌息尘问。

因为他想要他死，不死不休，而他却不想杀他，但总要有个结果的。

松齐的心中似乎除了此事再无其他，他笑：“那有如何，至少他还活着。”

看着阵法即将完成，松齐仿佛一瞬间苍老几十岁，他看向双目赤红的望着他的凌息尘缓慢地说着最后遗言。

他垂眸静静地看着她思着，心中总有个答案在告诉他，林清晚的上藏了很多他不知的秘密。

他或许只是想要拼死看看裴砚的棺中是否藏了复活之术，而答案是，确实有。

林清晚......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一向不是他的对手，别人谁来杀他都被他轻易杀了，可他却任由我杀了他。”

可她不知的是，这一切落在奚玄良的里尽数变了味。

虽遗憾，却不悔。

赵颜也猜到这层，她：“齐师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你救的人是个，你何苦搭上自己的命......”

凌息尘狠狠咬了咬牙，简直是执迷不悟。

凌息尘像是料到了一般，他说：“所以你和我成为好友，其实一开始都只是因为我的份，你想要利用我灵宗。”

林清晚虽不忍心松齐就此陨落，可剧情如此，避无可避，更何况......这也是松齐此生唯一的心愿。

这时松齐才缓缓开，带着一贯温和的笑意，他说：“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层结界我用了全修为，你们不来。”

此前姓张的说松齐为人固执刻板，他只觉得不是，他认识的松齐看什么都云淡风轻，更遑论与人争执，他只会让人拿意见，他只帮忙。

她究竟想什么？

这漫天的气，无一不在说明松齐正在犯下大错，他救的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