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程非知他的好徒儿开了裴砚的棺，想必逐师门是必然。

待凌宵停手时凌息尘内的气也烟消云散，他垂着绷着不语，而放在双膝上的手却死死攥着。

更何况，极有可能，裴砚和辛雪是由程非收殓棺的。

在此期间，伏阵再无异动，也没有族人涌，显然，松齐的目标不是神，而是别的。

回去的路上林清晩看见了奚玄良。

要知，白羽仙就是当年的程非啊。

。

来的路上奚玄良也听说了个大概。

而松齐，他或许把凌息尘当成了朋友，可这个朋友比起他心中的那个人，始终是微不足的。

松齐了一句“抱歉”便转离去。

凌息尘和松齐仍旧纠缠在一起，凌息尘一遍又一遍地问着“为什么”，他像是用尽了全的灵力来对抗。

见着凌宵已经来了，为了拖住凌宵，松齐以在凌息尘上划一，气顺着涌。

林清晩完全是没打算帮忙，而赵颜则是愣在原地有些难以相信。

林清晩暗自腹诽，这肯定是要逐师门的。

“罢了，你们先回吧，此事等白羽仙有所答复再议。”

否则林清晩早死了。

“父亲，松齐的为人我清楚……”凌息尘动了动试图辩驳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自嘲一笑。

耳边传来奚玄良的声音，他饶有兴致地说：“白羽仙若是知他的徒弟开了他师父师娘的棺，不知会不会把松齐逐师门？”

随后林清晩和他说了师父的打算，但仔细想想，她总觉得大师兄应该是不甘心的，总觉得不会像表面上这么平静。

清楚什么……松齐此番潜伏阵分明是早就盯上了灵宗，他利用了和自己的关系，在灵宗畅通无阻。

气侵内，凌息尘又气急攻心，瞬间吐一血来，他踉跄着被凌宵扶住。

除了裴砚还能是谁？

上次的他在藏书楼找东西没找到却被人阻拦差份暴，那一次他是下了狠手的，但也确保不会真的杀死一个人。

“息尘。”他忽然拍了拍凌息尘的肩膀，语重心长，“我知你与松齐一向好，但他虽未堕，却已是一条踏的人，你也不必太过介怀，你要始终铭记，始终是，不可对他们抱有幻想。”

这才是他们打了这么久的原因。

他本就什么都不清楚，却还想要相信他的为人……

更何况，这场打斗已经无关宗门利益了，而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凌宵给他探了脉之后脸沉了下来，他就地开始给凌息尘驱逐内的气，也顾不得去追松齐。

凌宵突然开：“既然伏阵无碍，便不必追了，为师会给白羽仙提起此事。”

而程时已死，师徒三人最后只有程非一人活了下来。

若不是因为那个人，他们二人或许本不会这般称兄弟。

这还是当日在仙岛时他们发现的。

昔日好友如今兵戎相见，就算再如何打，也不会致命。

看戏不嫌事大。

奚玄良见过五百年前的术法，而白羽仙又说他师父曾让他销毁。

松齐年岁比凌息尘大好几岁，他的修为自然也在凌息尘之上，可是他这次比起上一次要手很多。

愚蠢又可笑。

凌息尘不懂，为什么昔日好友变成这样，他想起过往只觉得荒唐，仿佛一夜之间，他信以为真的情谊都只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