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后，她又问：“你开车来的吗？能自己回家吗？”

她会和其他人一样，而不是孤单地只离开。

本想直接离开，但觉到她的沉默似乎是言又止，不知她是不是还要说些什么，于是又停下了脚步，准备等她说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去。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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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时刻，她也已经从过去里走来了……可是她还没有，过去那些她认为伤害到自己的话语同时也伤害了她，只是她不知而已。

宋梓毓看着她无声泪的样，就如同易碎的瓶一样脆弱——这景象就像在梦里，让她到恍惚。

难她过得不好我就会开心了吗？

宋梓毓心想。

“那我先上去了？”宋梓毓还是先开了，她看向一路沉默着的人说。

思及此，宋梓毓心自己想多了。

陈雯琳没有讨厌她，甚至对过去到后悔……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或许是她的等待给了她冲动和勇气。

尽她收敛了自己的神，那一瞬间宋梓毓在她的神情里捕捉到了一抹腼腆的温柔。

她觉得自己该表达的都表达了——她知了她的想法，过去的也都放下了，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吗？……不知她想听自己说什么。

过了一会，陈雯琳才动了动，然后跟了上来。

她想。

那双带着期盼的睛抬起看着宋梓毓，目光熠熠地说：“我可以追求你吗？”

她顿了顿，陈雯琳的脸庞半掩在夜中，让她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继续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

终于直球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继续散步的必要了，她想她应该也没有往前走的心情了。

陈雯琳停顿了一下，微微偏过。

曾经那些恶劣的期盼都达成了，但她此刻却没有一丝成就，只能觉到自己的空和难受的内心。

为什么要计较谁受的伤害更大呢？就像她觉得应该是自己伤害了陈雯琳，但陈雯琳却一直耿耿于怀她对自己的伤害。

她们此刻的距离仿佛无比的近，下一刻她说：“我能够越界吗？”

宋梓毓只能看着她。

大概是因为她们把之间的事情说开了，宋梓毓觉得自己今天格外有耐心。

两个人都沉默了，静谧的黑夜仿佛凝固了时间的逝。

想到这，宋梓毓不由得觉得怅然。

陈雯琳闻言轻轻了。

真正到了这一刻，她反而觉到了平静和安宁——或许是因为她们之间终于平等了。

她回。

“你……”陈雯琳看着她抿了抿，说。

宋梓毓不由得心里叹了气，觉自己现在才像是两个人中更成熟的那个。

当然不是，她希望她开心，就像她也期待着自己好一样，不发生了什么，她们的初衷是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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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在风衣的袋里，默默站在夜幕中，也许是因为刚才哭过，明明依然是来时光鲜从容的那一，不知为何宋梓毓就从那恬静微红的眉目里看几分孤单和委屈的觉。

可是我真的想要报复她吗？

到了楼下。

陈雯琳仍垂眸站着，她脸上不再泪了，只是迟迟没有动作，也不说话，站在那仿佛在别扭地持着什么事情一样。

让一个人对你心神不宁，总是沉浸在亏欠和自责之中……不就已经是最大的报复了吗？

而她最想知的，最无法释怀的，不就是自己曾经付的真心对方是否也亦然呢？

两人停止在了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宋梓毓才缓缓开：“我知了……其实你不需要这样想，尽我确实曾经埋怨过你，但我已经放下了。”

宋梓毓一时无法形容她看过来的神，像是带着某隐秘的希翼和勇气一样，让她也忘了思考，只能：“嗯。”

—如果不是她，宋梓毓或许会考上一个国内很好的大学，她会有即便没去也光明远大的前程，她的与众不同不再是因为异常的，而是因为她成为了卓越优秀的人。她会能渐渐接受自己，也同样被人认可，未来像星辰般耀……

宋梓毓往回走去，但走了几步就发现后的人还站在原地。

也许是因为一开始就存在份年龄差距的问题，在她们之间这样的坦白确实是少有的时候，某些方面她们同样固执，有时又能意外的同受……如此想来，平等的对话都少有，她们走到今天好像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