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还生气呢，万玉山笑了。

“好，我答应你。”

谢晚月等着他的下文，他却停住不说了，她疑惑地看他，然后呢？

谢晚月不动。

万玉山招呼她：“戳那儿当门神呢，过来坐。”

两人就这么便将“人生大事”定了，万玉山起走了，谢晚月自己坐了一会儿，也了门，过年了，要陪着长辈。

万玉山见她不说话，觉得无趣，问她：“你明年考，计划考哪里？”

谢晚月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坐下，问：“要跟我说什么事？”

“你有没有条件？”

“好啦好啦，以后还有时间，让晚月到我这儿来。”万老太太见她要哭了，很是心疼，忙替她解围。

谢晚月被她们说得快要找个地儿钻去了，长辈们太情，她有些招架不住。

右一个赞她：“不单长得好，也温婉，玉山的脾气有儿戾，娶个温柔的媳妇儿，正正。”

这个问她：“还习惯这边的天气吗，是不是比你们北方和？”

一抹。

“老太太不好，你要多陪她说说话，待她百年之后，我就放你走，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会给你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没了。”

谢晚月听见他笑，直直地看向他，一句歉都没有，竟然还笑。

万玉山见她神淡然，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但也乐得她这个沉静的，不闹腾，好。

“什么？”谢晚月一脸防备。

“……？！”谢晚月不知该说什么，这个人，昨天夜里赶她走，茶碗儿都瓦卒了，今儿早上又为了哄老太太兴，要娶她，有像儿戏一样。

左一个夸她：“瞧瞧，生得这么，像画儿里走来似的，咱们家玉山长得也俊，真是越瞧越登对。”

众叔伯婶娘见老太太发话，便知趣地散开，但仍然将目光锁定谢晚月，这滴滴的小姑娘落到万玉山手里，不晓得能活多久，听说

“还让我过去抱你啊？”

她回：“他们都很康健，我祖父的也很好。”

“……？！”

她回：“比北方要冷一，那边室内气足。”

谢晚月问:“你还有什么条件？”

“除了杭州，别的地方都不可以考虑。”

没想到老太太那里围了好些个人，谢晚月被当博馆藏品一样，番被她们咂摸，手背都被挲薄了。

那个问她：“家里大人都还好吧，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你祖父了呢。”

谢晚月适时低，脸上一抹羞。

万玉山有些意外，倒没想到她会如此听话。

“说吧，我听着呢。”谢晚月站在门，离他十万八千里远，目光这儿瞟瞟，那儿瞟瞟，就是不看他。

“我家老太太年纪大了，喜闹，喜听兴的事情。”

万玉山终于等到了她的正视，慢悠悠地：“只要她兴的事情，不论有多难，我都会办得到，所以，她要你我明年成婚，我也答应了，过了这个年，我会差人去准备。”

“没有。”

谢晚月觉得自己也算是摆姿态来了，既然他给台阶下，她也不喜多生是非，人生数十载，先把前的日一天一天过明白了，再徐徐图以后，在谢家的这些年，她活得十分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