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去，林薇则要与姜菱纪行止回一趟京城。

姜菱沉默了会儿，忽然说：“可陛下，即使是现在，你也不是完全相信我的，不是吗？”

临别前，她帮靳瑶装好鞍，看着她坐上去后，才抬说：“你等一等我，等我回去与他们见一面，把事情说清楚，我就去找你。”

林薇迷茫地眨了眨：“哪样？”

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长久年岁里养成的，也不会朝夕间变为另一个模样。

“嗯，”姜菱也不打算与她绕弯，直截了当地说：“这次回京，也是想与陛下告别，臣是时候返回自己的封地了。”

姜行一怔，转看向她，却对上她坦然的目光，过了一会儿，她垂下眸，低叹：“我有时候，倒真是羡慕你。”

林薇怔了下。

“陛下……”

姜菱眨了下，低声：“陛下不也知了吗，我们已经成亲了，以后，我与她便再也不会分开了。”

浩浩的人在午后离开白叶城，一路向北行，于半个月后抵达京城。

姜菱安置好人，告别林薇，送纪行止回府，犹豫了下，转也回了自己的府邸。

姜菱这才坐到了她边，与她一起看池中鲤鱼抢。

“罢了，既然要走，那就走吧。”姜行合上，疲倦地笑了下：“确实是我不信任你在先，你如今不愿意在待在这里，也是应该的。”

“知了又如何，”林薇打断她：“反正这是我自己的事，不我喜谁，都该由我自己主。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只要你愿意等我，不论多远，我都会跑到你边的。”

“纪相与你一起吗？”

姜菱脚步一顿，隔着几步远行了一礼：“陛下。”

“只要我一日待在京城，我的妻一日是这大巍宰相，你就一日不能完全安心，更何况，我们两个还知你的秘密。”姜菱叹了气，怅然：“我想来想去，也想不怎么让你相信，我这辈都不会背叛你。到最后，也只有这一个法，我走的远远的，和她一起安守云州，为你守边驻疆，两不相见。”

“这样，不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

靳瑶抿了下，忽然问：“若他们不愿意呢？”她下意识握缰绳，犹疑：“若他们知是我……”

与沉默的两人不同，这些红鲤倒是不问世事，只扑腾着争抢着吃，不时拍阵阵，姜行撒最后一鱼，轻声问：“皇都知了，是不是？”

刚沐浴一番洗去风尘，门外就有客人拜访。她换上整洁的衣裙走去，见那人坐在池边亭下，黑发如墨，衣袍如云，素白的手着碾成碎末的鱼，懒散地抛了荷池里。

“……没哪样。”靳瑶与她对视一，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不禁气地撇开视线，嘟囔：“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姜行嗯了一声，拍了拍边的空位：“皇，坐吧。”

“所以，”她脸微红，一字一句：“你最好快回来。”

靳瑶一愣，被她直白地表达心意，竟有些不知所措：“你，你现在……怎么这样？”

她这次门太久，京中家人都担心的不得了，若再不回去，只怕她兄长又要带着人来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