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华不禁皱眉：“小的……”

“小的叫什么？”

“我在想……”姜菱抿着沉默了一下，接着说：“若陛下已经知了你我的关系，那当初派我来赈灾的目的，也不是那么简单吧？”

“别以后了，”张白草不知何时又溜达过来，站在她边笑：“她现在不也是？”

季枫华在一边听见，欣赏地：“我也这么觉得。”

“啊，那就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姜菱嘀咕：“还得一老板呢，聘书上也可以写下准确的日期了。”

“什么叫只是一个聘书？说的倒容易，”姜菱不满地嘟囔：“要不你来写，你文采那么好，写这个肯定一气呵成。”

季枫华愣了下：“你还没写好？”

纪行止微怔，她放下手，犹豫了一下后承认了：“是的。”

“叫云珺。”姜菱忽然声：“张云珺，杏雨梨云的云，珺璟如晔的珺。”

“医馆的大夫说她们已无大碍，再放在那里反而不安全。”季枫华说着，抱着她们走近，让纪行止瞧瞧：“喏，气确实不错，尤其是素玉，白白胖胖的，长得和菱儿小时候一样喜庆。”

“沉素玉。”纪行止念了一声，忍不住戳了下睁着大睛好奇打量她们的小孩：“她倒是不怕人。”

“瞧把你兴的。”季枫华无奈地摇了摇，抱着两个孩走了：“以后肯定是个惧内的。”

她看姜菱情绪低落，知她是又想起之前的事，也不生气了，主动勾住她的手指轻轻晃了下，转移话题：“先不说衣服什么时候能好，你选好我们成亲的日了吗？”

姜菱放下药碗，飞快地瞥了：“素玉？”

“当然，日已经定好了，三月十七日，宜嫁娶、宜行，百无禁忌，诸事皆宜。”

“是吗，”纪行止很快反应过来，温和：“也是个好名字。”

“果然是这样吗，”姜菱叹了一气，脸上却没有什么不满与愤怒，恍惚过后，只留下一片无奈的平静：“说到

姜菱目光惊讶地在她俩上扫过，见她们都如此坦然，心里便也奇妙地安定下来：“好吧，那就这么办吧，向我提亲，我也向提亲。”说着说着，她不由开心起来：“真想不到，我这辈也能收到写的聘书呢，我一定好好收着。”

纪行止挑了挑眉，坐到了床上：“想什么呢？”

忙活一天后，夜幕很快降临，纪行止穿上一件薄薄的亵衣，一边歪拭着漉漉的发，一边缓步走到床边，姜菱闻声瞟了她一，又托着下转回继续发呆。

见众人都看着她，姜菱下意识撇开视线，低声：“三娘生前告诉我的。”

“也不是不行，”纪行止笑眯眯的：“反正我们都是天乾，从一开始就不符合传统，嘛还要老老实实跟着它走，不如随心所，凭自己开心就好。”

季枫华：“……”

“怎么会？”姜菱连忙否认：“我就差……就差一个日期了！”

“……那不行，我还要再。”

，一个提着菜筐，而另一个却抱着两个襁褓。她不禁一怔，下意识问：“她们两个不是在医馆照顾着吗？伯母怎么都给抱回来了？”

“只剩日期的话，今晚就能给我了？”纪行止接过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聘书你可写了好些天了。”

她唉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后滋滋帮纪行止尝药的女孩，叹：“罢了，随她们去吧。”

季枫华嗯了声：“医馆里有认识这孩父母的人，应该是同村人，说这孩已有名姓，姓沉，名素玉。”

“这该问娘啊，”姜菱转过，看着季枫华：“娘不是将我们两人的生辰八字都拿去算了吗？有结果了吗？”

“确实。”季枫华，无奈：“这个小的就闹人多了，好不容易才睡着，刚才哭了一路了。”

“你啊，”纪行止忍不住笑起来：“不就是个聘书吗，你写了这么久，难是要写成策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