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殿下喝下去的，您只要再看看她，再救救她！剩下的我会解决的！”

“我明白了。”纪行止，说：“麻烦您了。”

“不，不是……”

“姜菱，姜菱……”

“林姑娘别为难我了，小人真的救不了殿下啊！”

“姜菱……我明明已经好准备了……”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却逐渐颤抖起来，许久后，一滴晶莹的啪嗒落到了地面上，而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纪相！”

直到院里再次寂静下来，纪行止直的肩膀才慢慢塌了下去。

她蓦地松了一气，下床后便踉跄着跑了去，叫：“躬自！林躬自！”

半个时辰后，被连拖带拽抓来的大夫皱着眉将手从姜菱脖上拿开，踌躇了许久，还是狠心说了来：“殿下已经……已经到最后时候了。”

为她是不想起床，等去城门取来纪园新买来的甜，想要叫醒姜菱时，却发现她一丝反应也没有。

林躬自咬了咬，最终应了一声，了泪站起来，转送大夫离开。

“你送大夫去，”纪行止依旧不看她，声音却冷：“赶冷静下来，不要哭哭啼啼的。”

林躬自一怔，手中的碗当啷落地。

“可为什么，我现在

林躬自一晃，扑了上去抓住大夫的手，哀声：“你一定是诊错了，殿下，殿下早上还喝了一整碗粥，上午神也很好，要我给她糖糕，怎么就到最后时候了，你再看看，再看看好不好？求你了，你再看看……”

“唉，您这是什么？”他无措：“即便我药，她如今的样，也是喝不下去的，别说药了，她甚至无法……”

纪行止蓦地了一气，颤抖着捂住脸，她的像是再也承受不住重担，被压折一般慢慢躬了下来。

“大夫，”她的睛很快红了一圈，虽然早已决定与姜菱同生共死，甚至预料到了这么一天，但当这天似乎真的到来时，她还是无法坦然接受：“快请大夫来……”

“不可能！”林躬自忽然跪了下去，泪一瞬间涌了来，她不不顾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哽咽：“我求求你了，肯定还有法的，您再为殿下些药，我为您……您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求求你了！”

大夫叹了一声，低声说：“短的话，只有两天，若能些药汤和去，也许能捱个五六天，但最后还是……还是……”

“我……”

她僵了好一会儿，才惨白着一张脸，小心翼翼伸手，探到了姜菱鼻下。

“纪相……”

“躬自。”一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她，林躬自一愣，泪朦胧地看过去，发现纪行止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即便梢红了一片，声音却依旧平静：“不要为难他了。”

她狼狈地跪到了女孩床边，伸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将自己的脸颊贴了上去。泪很快将女孩苍白的手背濡，纪行止闭上，觉得自己痛苦得要死掉了。

林躬自很快从厨房探：“怎么了，纪相？”

纪行止没再看她，而是转瞧着大夫，低声问：“她最多，还会有多长时间？”

虽然微弱，但仍然有鼻息。

“林姑娘，我也不想说这话。”他抿了抿，无力：“所有染病的人，初期咽疼咳血，中期逐渐失去行走能力，到后期，就是彻底陷昏迷，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若有法，之前几个月我就用了，怎么会睁睁看着那么多人死去，我当真是……当真是没办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