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六懵了一会儿，磕：“什，什么意思？不会是说我吧？”

姜菱摇：“不生气，只是……”她顿了一下，叹：“我好没用啊。”

姜菱愣住：“……是，是吗？”

她这么说，姜菱却更觉得挫败，郁郁寡地垂下了脑袋。

“去吧。”

“床单你也换一下，糟糟的。”

纪六仍然试图反抗：“去那里还要当新兵训练，还要假扮成别人的份，还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主，不行不行，我不来。”

姜菱一愣，默默转过，看向纪六。

在回去的路上，她迟疑地问：“刚才的意思是说，即便不会被人发现，日后有一天，靳瑶也可能会向陛下袒份？”

纪六应了一声，明显松了气：“我还以为主要让我着那个大小呢，果然主还是疼我的。”

她不禁又惶恐起来，这么一个人在她旁边，她都本没查来，万一还有其他人……

靳瑶眨了眨，磕磕说不什么理由：“我，我……”

姜菱忍不住嘀咕：“明明也有你的……”

纪行止像是知她在想什么，安：“不是已经说了，除了我，其他人都不知里面的情况，你收的那些人，我也派人一个个查过了。”

姜菱有些后怕：“果然，果然是我鲁莽了。”

纪六还没反应过来，姜菱就疑惑：“可若靳瑶来到这里，我那名录里的元竹要怎么办？”

纪行止白了她一，转吩咐：“纪六，等靳瑶同意来这里后，就让纪九带着她。”

她无可奈何地唉了一声：“都听的。”

纪行止幽幽：“这不有现成的吗？地坤，材小，武艺……”

姜菱连忙应：“哎！”

“我没有那个意思。”姜菱被她逗开心了一些，弯了弯睛，和她肩并肩往卧房走。

“你当然的来，你这么厉害。”纪行止诚恳：“纪六，除了你，别人去我都不放心。”

不是想要功名利禄。”

纪行止忽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姜菱：……

纪行止挑眉：“我的多还是你的多？”

怪不得……怪不得什么都知。

“我言尽如此。”纪行止掸了掸袖，慢条斯理：“靳姑娘好好想想吧。”

姜菱抿了抿，羞愧地低下。

纪六：家人们，突然有编制了！

纪行止看她走远，才看向依旧垂眉耷的姜菱，觉她这会儿像极了一只受了打击蜷成一团的小狗，便主动牵住姜菱的手：“生气了？”

纪行止继续絮叨：“一会儿回去了先上个药，不然明日你这背上就不能看。”

姜菱一愣，又看了靳瑶，还是乖乖跟了上去：“好。”

“回去睡觉了。”

纪行止停下步，转看她，笑容可掬：“就拜托你了，纪六。”

“这怎么行！”纪六惊得要起来：“那营地里，不是已经有人见过靳瑶了？”

“可若我安去的人被你发现，那我就变成没用的那个了。”纪行止懒散：“我好歹也在这京城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势力，你才来了半年不到，就想给我翻了不成？”

纪行止嗯了声：“不过她倒没什么坏心，只不过还是小孩心思，以为证明了自己，事情便能好起来。”

靳瑶低下沉默半晌，终于再次开：“可跟随纪相，又能什么实事？”

——

说着，她瞟了一姜菱，一次骂两个：“真是匪夷所思的想法，我只能认为你是脑了。”

也就一个靳瑶，田酒还没来得及上报。

纪行止打断她：“靳瑶，若我没猜错，你执意加幽骑，除了你所说的要行善事、保护百姓，还是因为这支队伍被陛下所看重，若能得好，日后获得奖赏，兴许你能为靳家赎罪，陛下也会对你转变看法。”

“好。”

“纪六，你也不想我太心这件事吧。”纪行止叹了气，忧愁：“最近，我实在太忙了，日日殚竭虑，夜难眠……”

说完，她就转离开，走到地牢门时见姜菱仍然言又止地站在原地，不由皱眉喊：“姜菱。”

纪行止淡淡：“也许你觉得为我事不算实事，但我是大巍的宰相，我为陛下事，总不会害这个国家，你觉得呢？”

纪六：“可……”

“不一定吧。”纪行止审视着她：“漂亮话谁不会说，若你当真不在乎这个，有千百选择都在你面前，你为何非要加幽骑？”

纪行止：“不必担心他，他是我的人。”

纪六了一气：“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说着，她愤愤地跺了剁脚：“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靳瑶怔然望着她，手指下意识攥自己的衣摆，眉宇锁，似乎陷了思想斗争中。

姜菱回应：“很少，而且现在真正记得靳瑶模样的，只有我那个副手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