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季枫华和姜菱要走后，她终于忍不住，睛眨一下，便落下泪来。

如此，姜菱曾经被剥夺的封地，又被她的娘亲给拿了回来。

有大臣意图反对，言说姜行尚未分化，而千百年来大巍都以天乾为尊，只有分化为天乾的皇皇女才能登上皇位，应该推举其他天乾皇登基。

太后杀了在场的其他所有人，转冲她笑得温柔：“别担心，不会有第三个人知的。”

她曾以为，太后真的会是个好母亲。她对她向来温柔，会在她噩梦时安抚她，生病时陪着

“我不知，可能……可能父皇不喜我。”

四月底的时候，季枫华带着姜菱来看望姜行，彼时姜行已经被养在一位无的妃膝下，那妃家世虽然一般，但对她很好，即便如此，姜行还是郁郁寡的模样。

姜行闻言有失落：“可我还没读过书。”

季枫华叹了气，沉默地摇了摇。

而过了几天，当真有内侍前来通知，让她过几日去太学读书。

而年末时，怀王起兵谋反，一路攻至京郊，却被崔林斩于座桥下，崔林得封镇国大将军，而在平叛中崭角的新秀纪行止，则一举从御史中丞升为御史大夫。

捷报频频传来，第二年，以季枫华为首的云州军，收复了云州一半的失地，威名赫赫。为了奖赏她，也是为了安抚她，在太后的示意下，姜行下旨，封季枫华为外姓王，镇守云州。

他是这个庞大国土最尊贵的帝王，却又是如此斤斤计较的一个男人。他等着越涟来求饶示弱，可没过半月，越涟便不住了，死在了一个风雪夜。

越涟听后，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你要好好谢谢你皇。”

姜菱也睛泛红，忍不住问：“娘，我们能把行儿也带走吗？”

姜菱一惊：“为什么呀？”

五年后，皇帝忽然驾崩，一时朝野震，人心惶惶，而靳家迅速把握大权，掌控了京城与京郊的大分人。在皇陵守灵那一夜，脸庞仍旧年轻艳的太后回首瞧了跪成几排的皇皇女，最终，走到了姜行的旁。

太后却笑：“你们又如何知六殿下不能分化为天乾呢？”

在靳家的势表态下，姜行在快要十一岁时，成为了大巍的皇帝。

就这样，她的日过得倒也不差，可一年后，越涟染了风寒，她一病不起，好像忽然衰败下去，躺在晚翠冰冷的床上起也起不来。季枫华三番五次来看望，又是送药又是送人，可御医却被皇帝下了命令，不准许来为越涟看病。

“父皇怎么能这样？”姜菱义愤填膺地起来：“我要去找我娘，让她告诉父皇，让你去读书！”

她们走后，这偌大皇里，姜行当真再没熟悉亲近的人了。

司昭之心，人尽皆知。

第二日，皇帝分化为天乾的消息被昭告天下，一时普天同庆，京城里甚至办了三天的盛宴，姜行却只觉得讽刺。

十三岁时，姜行分化为了地坤。

。”姜菱扬了扬小脑袋，得意：“我娘说我是世上最聪明的小孩儿。”顿了顿，她又看向姜行，勉为其难：“你就当世上第二聪明的小孩儿吧。”

皇帝像是终于想起了曾经的情，生起了那么愧疚，将她葬皇陵，又摸了摸姜行的脑袋，如同慈父一般告诉她：“朕会为你再寻个好娘亲，不要哭了。”

季枫华却忍无可忍，那年四月，桃盛开之时，她与皇帝大吵了一架，是和离了。和离的条件，却是季枫华此生再不能京，即便姜菱日后成了天乾，也不能享有皇女本的封地。

她说就，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