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向池塘并肩而立，池中锦鲤游曳，凉风拂过面，起阵阵波纹。

从那之后，不仅方应看对太的印象发生了变化，太的名声似乎也逐渐响亮起来。

方应看指太两年有余，两年间不仅让官家对他十分看重，还在汴京城打好了基，更发现了太奇奇怪怪的习惯。

直到定王被封为太，太想要学武，彼时方应看早已暗中与米苍穹打好关系，受其相助，官家他陪同太习武。

两人友好地谈，聊了些初见时太受指的旧事，方应看便主动告辞了，离去前又对太殿下加以关怀，带着笑意朝他颔首，转离去。

初见时的太殿下并不寡淡，打破了方应看在脑海中为他勾勒的形象，一朱衣，在日的下明晃晃地闪着耀的光芒。

少年神淡淡，低垂着，因面苍白，没有了往日的亲和之，给人以莫名的疏离，令人望之生畏。

在太还是定王之时，方应看初汴京便打听皇中各位贵人的脾，定王作为官家的嫡长，方应看亦有关注：——定王赵佶，行止端凝，志好恬淡，可除此之外，似乎并无任何值得称之，仅仅是听着有关定王的消息，便觉得寡淡无味，甚是无趣。

池中游鱼，落日云霞，归巢之鸟……太殿下总是会以一奇特的神情注视着它们。

太殿下闻言笑了起来：“确实如此，小侯爷离开之后是冷血陪我练剑，可他宁愿自己练剑，也不愿如我这般傻站着发呆。”

侍从往后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二人。

赵桓懵然：【……何此言？】

方应看失笑：“殿下说的是。”

方应看时曾见到那副场景，知晓此事，此时只是笑了笑，没有开。

系统叹气摇：【方应看提起旧事，你如果有，就该明白那是个极好的拉近距离的时机，可你倒好，提起冷血。】

神通候后，太殿下目送他走远，又转过继续盯着游鱼发呆。

次与殿下见面。”方应看，“您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秋风寒凉，殿下莫要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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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笑了起来：“方小侯爷怕不是忘了，我是习武之人，纵然生着病，倒也没有如此弱不禁风。”

但太殿下依旧“行止端凝”——现在休息时总会盯着什么东西发呆。

系统全程围观赵桓和方应看的对话，此刻不由诚恳地：【你果真天赋异禀，总能不知不觉得罪人。】

所以后来太歇息时，便是看着练剑的冷血发呆。

方应看忽然开叹：“此景似曾相识，当年臣有幸指殿下时，也曾陪着您观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