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不是我爹，我只是玉罗刹为他亲生儿抱来的挡箭牌，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

玉天宝动之余又十分沮丧：“玉罗刹大约在沙漠中扮成北堂玉时便认我了……还好那时我什么也没说。”

玉罗刹在玉天宝面前假称北堂玉，暴份后飘然离去，如今又派人来警告玉天宝，明人都看得来的戏与漠不关心。

玉天宝简短地说，帘微微下垂，他知自己的这段话听来有些古怪。

玉天宝低和他对视，定地：“不会。”

“我梦醒之初不敢信，却不得不信。”

玉天宝没有说玉罗刹的亲生儿是谁，赵桓也没有追问，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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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段记忆我记得并不清，但梦中却以鬼魂的形式看到了我死后的事情。”

“那场梦中，玉罗刹假死，我带着罗刹牌关，却因意外死于非命。”

阿飞问他：“你会回去吗？”

商量好之后的安排，玉天宝玉言又止，赵桓主动问他，他咬咬牙，狠下心：“决明，阿飞……你们能否不要告知王前辈，我知自己不是玉罗刹的亲生儿这回事？只要说我是离教走就好。”

那些承诺更像是兴致忽起时的随之言，玉罗刹心知肚明未来的罗刹教主绝不可能是玉天宝，因此无论说什么，都无所谓。

玉罗刹对玉天宝的态度堪称溺，即便私下里对他说过会将罗刹牌留给他，承诺玉天宝会是罗刹教未来的教主——但教导他的方式全然不像教导一位未来教主。

他顿了顿，抬去看面前的绛衣少年，赵决明面平静，虽然对方什么也没有说，但玉天宝知他相信了自己的话。

玉天宝犹豫了下，：“找个地方扔了吧——如果他了事，罗刹教不会放过我们。”

赵桓替他主意：“玉罗刹以为你还以为你是他儿，你便继续扮演离教走的少主罢，他总不会特意找上门来。”他顿了顿，又，“即便他找上门，我也会帮你的。”

赵桓看了看墙角被了睡的男人，压下心中对玉天宝所说的“夜梦”的困惑，问：“那人你想如何置？”

他对玉罗刹虽然说不上了解透彻，但这方面的事情倒是有所经验，未梦前玉天宝偷懒耍，玉罗刹便是用相似的方式玩笑般地警告他。

“所以我逃了来。”玉天宝总结，“他并不知我知晓自己的份，大约是当我发脾气才离教走，那个罗刹教的探估计也只是个警告。”

当有了疑虑后再去思考查探，便会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

沉浸在思绪里的玉天宝，以及盯着他的阿飞，他们并未注意到倾听的少年有一瞬了错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