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面无表情：“莫要睁说瞎话，本就是你的不对。”

“我的不对？”那汉大笑声：“你可知我是谁？”

“……你不可杀我！”杨莲亭急切，“我乃神教总！你若是杀了我，教主关定会给你好看！”

“日月神教的总也不过如此。”杨莲亭颈间被剑抵着的地方溢血丝，冷白的剑微微闪着光，赵桓平静，“闹市纵险些伤人，不思悔改，罪加一等。”

只见寒光一闪，赵桓人已至杨莲亭侧，手中剑横在他颈间，一脚将原本的驾车人踢下车，另一只手上则猛扯缰绳，匹向前跑了几步，缓缓地停了下来。

赵桓神现波动，困惑：“你未报上姓名，我怎会知你是何人？”

“那你要什么？”杨莲亭只觉得颈间凉意愈重，伴随着凉意的是若隐若现的痛意，见似乎有转圜的机会，他忙不迭地，“只要我能给你的，都给你！”

壮汉一噎，着赵桓的目光竟有些恼怒：“我乃杨莲亭！日月神教总！”

若这样的人是日月神教总，难怪那两人会如此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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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我答应！待我回了神教立刻就来赔偿歉！”

掀起车帘脑袋的是个满脸虬髯的魁梧大汉，神和执缰人是如一辙的轻蔑，他不耐：“险些撞着的又不是你，是你自己要凑上来，如今这般模样不是你自找的么？若是你不多闲事，那幼童还不一定被撞。”

赵桓歪：“我有说要杀你么？”

“不过是一个总，你行事这般嚣张，我还当你是神教教主呢。”

杨莲亭于武学一毫无天赋，未发迹前便明白自己与天才的差距，受教主青睐后短短数载，他险些忘了那些不堪与狼狈。然而此刻他颈间横着剑，杨莲亭忽然又回忆起那些经历，不由面惨白，微微发抖。

杨莲亭正要，想起什么，却神微闪，：“我上并未带钱财……你若是不放心，和我一回神教，保让你满意。”

他夺过长鞭猛地朝匹下，匹受惊，扬蹄长嘶，向赵桓奔来，赵桓瞥见街上百姓躲至屋内，便放心剑。

“不用你回了，把你上的钱掏来就好。”

“我要你向人歉，向被你撞坏摊的人行赔偿。”赵桓手中的秋霜剑往前送了送，他的语气却还是古板无波，表情严肃，“虽然我是外人，但我是个看不惯坏事的外人，别用我是个外地人这一理由糊我。”

这是实话，但显然戳中了杨莲亭的痛，他怒：“黄小儿！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胆！”

赵桓记起初来平定县时在酒楼中听见的对话，顿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