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别着急，先看看胤泽疗伤结果。”

于是，尚烟将这几百年的事都告诉了紫修。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

大雪如繁，缀了海上明月。

“紫修哥哥……”她了睛，“我，这是死了？我产生幻觉了？”

“好！”

“你疯了？！”紫修猛地坐起来，“快停下。”

“没有，我……”

尚烟本来在哭，但听他这么一说，又破涕为笑：“真好。还好我是真想死，不然，不知猴年月才能见到你了……”可一想到紫修便在那样绝望的时刻，依然把保护她当最重要的事，泪又不要钱似的了来。

大雪清扬潇洒。人如雪，雪亦如人。

见她没有好转，紫修将带有咸味的覆上她的，温柔地，又以尖挑开她的，带着熟悉的苍兰香，侵袭了她的五。

“差不多吧，但我先前留了一手——将你的元神和我的系在一起。若你元神有大变动，我能知到。”

“你是……你是谁？”尚烟。

霎时间，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表述，紫修只：“不是幻觉。我回来了。”

尚烟愣了一下，忽然傻：“在、在散元……”

“嗯……”

“不准。”

紫修伸手了尚烟的肩、胳膊，又反复检查她的，：“你散了多久了？”

“不可能！”尚烟着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狼狈不堪，“你只要再死，我也跟着死。”

也不知怎么了，一面对紫修，她总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尚烟赶中止了散元术法。

尚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你……”紫修拿她没辙，只得叹息，“好了好了，别哭了。”

“你不知，你离开以后发生了多少事，天衡没了，紫恒没了，青寐没了，界四分五裂了……”

月重新笼罩了月神天，飞雪似白的网，轻盈缠绵，将他们团团包围。

“先想办法救天衡。”紫修站起，“走，去找胤泽。”

他吐息时，白雾从中冒。

“当时我确实控制自己意识，选择永远沉睡了。”

“你以为我死了……”紫修皱了皱眉，，“所以，这是你散元的原因？”

“这……这岂不等于自刎吗？”

她：“即是说，只要我的生命现危险，你便会醒过来？”

“你散了多久了，快说。”

何为海枯石烂，生死相许，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尚烟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一个激动，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哭得一塌糊涂：“紫修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还你死了……”一边哭还一边瑟瑟发抖，活像个学步摔跤的小孩。

尚烟像瞬间活过来了，挽住紫修的胳膊，一路跟他飞离雪原，在清容镇找到胤泽。胤泽还在为天衡疗伤，暂不容打扰，尚烟着急了一阵，不住泪。

“没多久，只刚开始……”

“嗯。”尚烟了鼻，，“对了，你为何会突然醒过来了？我以为两千年前，你把让给紫恒了……”

银白天地间，万旖旎如梦。

尚烟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紫修的下，见他抬起眸，便似了手似的，收回了手。可是，透过雪网，与他四目相的刹那，她便到腔中似有沸震颤，一抹的痛汹涌而上，在眶中打转。

“可能是吧……”

“界的事我知了。我有人偶的记忆。你别急，把事情讲清楚。”

紫修微微一怔，心中先是动，后又好气又好笑，使劲了一下尚烟的脸颊：“笨死了。即便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紫修一边听，一边握拳、动煞气，以确认自己的力量。听到最后，紫修咂了咂嘴。

“烟烟。”怀里的人沙哑，“你……在什么？”

“我不你准不准，那便别死了，不然我立刻原地上死给你看。”

尚烟睁开，没敢动弹，以为是错觉。

看她如此，紫修心疼不已，又无能为力，只能垂下，侧了侧脸，亲吻她侧的泪：“别哭了，乖。”

紫修见状，转过面对她，掉她的泪，叹了一声：“怎么还在哭？担心天衡？”

尚烟突然想起，两千年，她和紫修说永不相见那一夜，紫修曾经在她的了什么……原来，竟有如此作用。

随着术法停止，所有光与也跟着散去。

“还好。”紫修重重吐了一气，似乎被吓得不轻，又严厉，“以后不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这样了，听到了？”

紫修本想说“我知你不想再见到我”，但少年人偶的记忆也回归了本，他停了一下，想起自己与尚烟在清容镇的，想起自己各幼稚的举动，写那么简陋的婚书，陪尚烟生下天衡，等等，只觉得有些好笑，有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