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薇盯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一脸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辫。

学校里关于周霁川的传闻从未断过，有人说他是富商的私生，有人说他家中涉黑，还有人说他是不近女的同恋。

挡在她前的周霁川脸发青，明媚的光一照，晒得浑绵绵的，给个床都能原地睡着。

“所以呢？”

他连打两个哈欠，困得睛都睁不开，慢吞吞得朝前走两步，也不知被什么拉扯，被迫停下。

她长得很乖，五官偏柔，是那小家碧玉的清新款。

“看什么看，都给我！”

周霁川倚靠着后的，斜盯着那两条存在十足的麻辫，略带困惑地问：“你不觉得你那辫特土吗？”

困住他的那力很轻，似一细弱发丝的银针，稍稍用力便会折断。

“欸。”

周霁川默不作声地看她，太正式的歉反倒让他这个散漫惯了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临近早自习，来来往往的学生越来越多，走廊堵得不通，围了大半个圈，看猴戏似的各碎碎议论。

*

因为捉摸不透，所以谁也不敢惹，坏学生见着他都要绕走。

她轻轻，没再多话，转要走时，他鬼使神差地叫住。

女生节快乐，宝贝们！

少年傲的抬抬下，“因为，我麻。”

他这人浑上下就是个谜，有让人罢不能的邪气。

走廊里的学生迅速作鸟散状，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路过。

不懂欣赏。

他语气分外笃定，越看越不舒服，眉拧起，“下次再让我看见，我直接给你拆了。”

今天有短小，抱歉，喵最近失眠严重，状态也不咋好。

“谢...谢谢你。”

“...”

“为什么？”

————

他眉间蹙，极不耐烦地转过，浑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

“你...”

周率先被两个跟班行拽走，她怒气未平，每走两步都要回瞪几。

跌坐在地上的唐如薇缓缓爬起，拍去上的尘土，顺便捡起洒落一地的碎片，揣袋。

他冷漠抬，嘶吼声大到整栋楼都在回响。

普通话依然很蹩脚，说话也吞吞吐吐，但胜在瞳孔明亮，笑容真挚。

少多闲事。

明天三八节放一天假，后天争取双更。

“别谢。”他轻咳两声，从困倦中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也不是因为你。”

“什么？”

他直起，居临下地看她们，角上扬，“我就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土。”

哪里土了，明明很好看。

“嗯？”

“不治之症。”

周一时冲动想上前，沈怡冰在后面死死拽住她，“，算了。”

唐如薇一愣，低瞧了，很认真地回答：“不土啊。”

他很独，也很傲，虽说长着一张拈惹草的脸，但私下并不跟女生打，平时生活也很简单，踢球，打游戏，窝在家里睡觉加猫。

唐如薇默默扯回手，很贴心地抚平他衣服上的褶皱，仰着看他，两条工整的麻辫搭在肩，微光照耀下，质朴而纯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