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大悟，想起挂在客厅墙上的那张泛黄的旧照片，年轻时的邢爸长得眉清目秀，完全不似现在这般糙，他穿着当年最时髦的衣喇叭，手里抱着吉他，俨然一副摇歌手的前卫装扮。

乔浠低盯着小白鞋，前飞速晃过人妈妈满面愁容的苦瓜脸。

“走了。”

邢爸见罚站的乔浠下都要戳，笑呵呵的劝：“咱们乔乔长得漂亮，舞又的好，就这么一小瑕疵而已，整来说已经很优秀了。”

话说完，他颇为神秘的用手挡住小半边脸，低声提醒：“不过乔乔啊，咱这梦想虽然妙，但尽量别告诉你妈，我怕她一不小心血压又上去了。”

他撑起大伞，伞面微微倾向她那侧，没急着往前，侧看向她，总结发言：“你更像他亲生的，我是捡的。”

邢爸打断那一长串数来宝，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这不还有一年嘛，叫邢峥上心多教教她，勤能补拙，我相信乔乔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邢峥随回：“浪剑走天涯。”

邢峥端着碗回，白炽光将那张僵的冰块脸映照得分外森。

她作为一个完主义者，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徒有貌，智商堪忧，亦没有远大的理想抱负，这应该是她人生最大的遗憾吧。

到了楼梯拐角，她倏然伸手扯他的校服，满好奇的问：“爸爸有说过，当警察前的梦想是什么吗？”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乔浠安安静静跟在他后。

她很讲义气的帮邢爸说话，“我觉得很有个，至少比那些虚脑的梦想。”

“好了好了。”

乔浠懵懵懂懂的。

邢峥实在看不下去，瞥了墙上的时间，起促她门。

邢爸：“...”

一模一样的卷，邢峥可以稳居年级前三，乔浠只能在排名榜的末尾遥遥相望。

清醒。”

他无情的拒绝：“我不想被她活活气死。”

这孩，瞎说什么大实话。

“那你怎么不说说邢峥，人家成绩又好，还会踢球，随便去参加个游泳比赛都能拿冠军，回家还会饭，还会照顾人，还孝顺...”

*

“你这叫偏见。”

乔妈盯着不忍直视的分数，整晚都在唉声叹气，“我可能是怀你时吃多了猪脑，所以才生的这么冰雪聪明。”

他转看向不远默默收拾碗筷的邢峥，扯着嗓喊：“你跟妈妈表个决心？”

其实邢峥说的没错，乔浠某些时候的确很像邢爸的孩，脑不灵光，学习瞎努力，以至于每次家长会过后，乔妈都需要用速效救心行续命。

话音落地，两人正好走楼。

“不要。”

邢峥扬冷笑，下楼的同时不忘一步三回，盯着她受伤的那条，慢悠悠地回：“浪歌手，不就是动要饭的？”

“他想当浪歌手？”乔浠不确定的发问。

“那正好，我们互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