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后还可以朋友吗？”

“我知了。”

他轻轻蹙眉，，“可以。”

她只想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也很知分寸，不死缠烂打的事。

她离开后，他每天都像是活在梦里，在梦游中惶惶度日。

“谢谢你送我回家，还有，今天的晚餐很好吃。”

我应该开心吗？

狂风骤雨淹没了整座城市，延绵不绝的嘶吼声吵得人心烦意。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严于律己，人事一丝不苟，标准的完主义者。

话毕，她拧着小背包准备下车，邢峥再次叫住她，从后座摸了把伞给她，再从袋里掏小本和笔，迅速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

可原定的求婚计划被醉酒的小姑娘打，他稀里糊涂地跟着她去海边，重病之下行吃了大，等到第二天醒来，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

也许只有把自己醉，只有神志不清，他才能卑微地上一气。

*

“李局说，你刚来江洲，很多地方都不熟悉，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打给我。”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真的好傻，会在她睡着时偷偷量手寸，会重写上百份的求婚誓词，会因为张过度整夜睡不着。

也不会回来...”

一耀的白光划破黑漆漆的夜空，震耳聋的雷暴声随其后。

他转门，径直走向厨房。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林杏接过那张纸，小心叠好收包里，抬冲他笑。

他从懵懂无知的年少耐心的等到她成年，压抑许久的情愫只为了这一刻的爆发。

他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仰喝了一半，抬看着窗外的大雨，两喝光剩下的酒，转走房间。

这是警局分的宿舍，两室一厅，房不大，但被他收拾得净净。

夜很。

“好。”

*

小姑娘穿着她最喜的粉草莓睡衣闯房间，掀开被，黏糊糊地扑到他上，先抱着他一通啃，解馋后再埋怨他为什么还不起床早餐，肚都要饿扁了。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我实现了梦想，却失去了你。

可凡事都有例外，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敢站在他雷上肆意蹦跶，乐此不疲的欣赏他生气又不忍责骂的无奈脸。

邢峥刚洗过澡，的过下蔓延至赤的上半，沿着绷的肌线条向下游离，松垮垮的。

3000块，是年少的邢峥能拿的所有积蓄，是他为她心挑选的生日礼，也是意义非凡的求婚戒指。

也许某一天，他睁开睛，这个漫长的噩梦终于苏醒。

每次任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扫除，无论多晚，无论多累。

邢峥自嘲地笑了笑，收起戒指，放铁盒，继续埋藏在心里。

邢峥拿她没有一办法，毫无底线地疼着着，直到被她断崖式分手的那一天，他才后知后觉地懂得，原来甜的过往不是用来回忆，而是用来杀人。

邢峥翻下床，拧开床灯。

“开车注意安全。”

“一个人也可以过一辈。”

“——哗。”

她错事后不慌不忙，先来一恶人先告状的戏码，再泪地装可怜，最后使杀手锏，死赖脸卖萌大法，这一组合拳打下来，再大的火气也烟消云散。

他从书柜最下面那层拿已经掉了漆的铁盒，里面藏着一个红的绒盒，是一枚小小的戒指，小巧致，闪烁淡淡白光。

乔乔。

邢峥冷声打断她，音发哑，“那个人不是她，也不会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