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儿只觉得自己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如此凄厉的怒吼声，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大王的两名妻……”探探询地看着柳五儿。

识河医判还有黄医婆，但是听听这北阙的八卦，总也不是什么坏。她此时又觉得自己不虚此行了，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开，引导周围的人们多说一些，就见大殿之中忽然跑来一位男，穿着红的礼服，上的冠却掉了，披散发。

柳五儿踟蹰地看了探几，直到探连声促，才犹犹豫豫地开，“婢听说，是崔氏怀上了大王的孩，月份浅自己不知，在赵娘娘的寿宴上吃坏了东西，孩没了，自己大血也去了。”

***

扶南王对于自己的长，倒是没有责怪，只是转脸就加倍送了些贵重礼到了协庆殿，算是对赵娘娘的安抚。

“庆和公主是赵娘娘的女儿，母女情甚笃，王里的人都说这事绝对不会是庆和公主的。

李王后是大王的生母，大王今年二十二了，还没有儿，李王后就算再看不上崔氏，如果提前知了崔氏怀的消息，也绝对不会害这个有可能是长孙的孩。

“真是命薄。”翠墨忍不住。

“婢听说，是妇不该吃的东西。”柳五儿也不知这些事该不该告诉探——毕竟探还没有嫁，还是个黄大闺女呢。但是在北阙，日后万一真的嫁给了大王，对这些事总要有所提防。今天大血去世的是崔氏，万一明天就是自己呢？

“婢只听到殿内忽然传来一声惊叫，然后就有很多内监、女跑跑的，又领来几名医判和医婆——过了好一阵大王才来，对着天空大叫，叫声里都能听来悲伤呢。”

协庆殿赵贵妃生日那日大王发疯的事，很快就在北阙之内传开来，而大王发疯的原因也没能成功瞒过众人：就在赵娘娘的寿宴上，大王的姬崔氏忽然腹痛，接着就大血而死，大王痛绝，这才不那么得的举动来。

“那位崔氏……到底是患了什么病？还是吃坏了东西？中毒了？”探对于大王对崔氏不同寻常的态度倒是不怨不怒，只一心关注事情的真相。

探却眉一皱，“我记得……”她顿了一下，“凤去年年的时候也是下红不止吧？可是也没有立时就把命丢了，在屋里躺了小半年，也就养得差不多了。崔氏到底吃了什么，当下就能把命丢了？”

探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被冷落怠慢的事了——至少在当下，大王还是探的未婚夫呢，她对于这件事的关注，当然盖过了其他。

“大王这是怎么了？”她边的女用扶南话喃喃自语。

他跑到院中央，周围廊下站着的女们连忙跪在地上，柳五儿也依样学样，不敢落后半分。那男人朝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声怒吼，带着些伤心绝，又带着些狠厉。

但是若说这事是赵娘娘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侍书，你都听说了什么没有？”

柳五儿一怔，微微抬看向站在院中央的男人：原来，他就是扶南国的大王……

可是，柳五儿能力有限，确实打听不来崔氏究竟吃了什么，只能说一个大概：“只听说那碟菜是李娘娘赏给她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