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传话的丫鬟却指名要晴雯也一起过去，柳五儿无奈，只好打起来，和袭人一起过去了贾母的上房。

柳五儿装害羞的样，垂着，“这都是婢分内应当的……”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忐忑地组织语言，她知，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但是刚立了功就说要走，恐怕会有恃功而骄的嫌疑，倒成了坏事，自己也不能太过冒了。

上房内，贾母、邢夫人、王夫人正和几个姑娘们说话解闷呢，宝玉也在一旁凑趣。见丫鬟们来了，贾母就先招手让柳五儿过去，王夫人也是未语先笑，和那日在怡红院撵人的时候相比，就好似换了个人一样。

“多谢老太□□典。”柳五儿伏在地上，真心实意地向贾母磕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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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和王夫人对视一，沉默了半晌，才：“你有心了。这事……”她微微停顿了片刻，柳五儿只觉得自己的心直到了嗓，同时又有些后悔，以为自己刚刚还是说得太突兀了，恨不得让屋里的人都失忆，忘掉刚刚的事才好。

“婢总想着，自己或许在针线一上有些天赋，但是现在会的这些，还很不够，这次绣的东西能了贵人的，也是因为前些日见了老太太赏给二爷的那件褂——偷着学了些，算是投机取巧。可是万一日后还有这样的差事，这小把戏或许就不够看了……”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觑着贾母和王夫人脸的神，“所以婢想着，趁着年轻，多学些技艺，以后才好长长久久地侍候老太太、太太还有娘娘、二爷……”

贾母既松了送晴雯去，也就不多拖沓，很快就安排好了关系，一正月，就由林之孝亲自送了柳五儿过去。

柳五儿险些就不敢说后面的话了，挣扎了片刻，还是大着胆开：“婢想趁这个机会去外面那一、两家有名的绣坊里呆些日，学学那里面的本事。”

她原本想说自己开一家绣坊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这样说了，只说是去学习，日后还回府里当差。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贾母终于松，柳五儿也微松了一气。“这事自有我帮你安排，等过了正月，你就先去京城最大的浣西纱学些日吧，等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就能当家里的事了。”

宝玉还有些舍不得，在怡红院内拉着柳五儿的手慨了两日。柳五儿一心想着日后的好生活，也不多计较——横竖也就只剩下这几天了，她和宝玉之间又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是白听几句呆话罢了。

柳五儿只好过去，跪坐在贾母面前的脚踏上。贾母摸了摸她的，显几分慈来，“好孩，难为你手巧，绣那样的活计来，太后娘娘很喜，连带着咱们家娘娘也跟着长脸，得了不少彩。娘娘说要我们好好赏你，我和你们太太也说，你是有功的，可不能亏待了。你说吧，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就必定帮你达成所愿了。”

等到了离开那日，了带走大分晴雯的财产、行李之外，宝玉又单独给了她五十两银，还有些多余的丝线首饰之类，贾母、王夫人、凤也都各有赏赐，或二十两，或五十两，再加上正月里她独得

“哦？你想怎么学？”贾母挑了挑眉，看着柳五儿的目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