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过了中秋节，一日王夫人又带着人满脸怒气的了怡红院，柳五儿因赶完了那件炕屏，最近也重新到前面来值了，这天刚好就在屋里，王夫人带着人来的时候正和袭人、麝月等一说笑呢。见王夫人来，几人忙站起来迎接，又觑着气氛不对，少不得观鼻、鼻观，老实地不敢多说一句话。

想到画，她又不禁想到了上辈的事，回忆半晌，最后还是只能悠悠地叹一气。

王夫人微微，柳五儿忙去后面拿了那绣品，捧着

在四儿之后，王夫人又让人撵了芳官去，甚至还提到了让柳家的五儿来当差的事。柳五儿听了心里也不觉摇——她想到自己当初，在这个时候已经病死了，但是就算还没有病死，恐怕这辈也不可能再贾府当差了。

王夫人也懒得看她一，只让人叫她父母来，把她带去人。之后又说了些四儿和宝玉之间说过的私话，以警告丫鬟们，不要想着那些份外之事。

人现在满腹心思都惦记着这事，又问了几句度，就让柳五儿回去了，还说：“你去忙吧，过几日或许我也过去看看。”

之后几日，她又赶着把绣品收了尾，看着只要绷到炕屏上，就是一件很能拿得手的东西了，这才满意下来，躺在床上好生休息了几日。

事实上，在柳五儿听来——真的也难怪王夫人生气，四儿说得那些什么“同月同日生就是夫妻”的话，确实也太不知羞耻了些，而且目的太。大家都不是傻，王夫人若是听不来她是什么意思，那才是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当家太太。

王夫人看了一圈怡红院里的丫鬟，就连袭人也没得到她的好脸，不过王夫人也没说别的什么，撵了四儿和芳官去之后，就让人又搜捡了一遍宝玉屋里的东西。忽又看见晴雯，想起那件事来，就问她：“晴雯，你怎么今儿也在这里？你前日说给娘娘的东西，如今可好了？”

倒是旁边一个老嬷嬷回话：“有个叫四儿的，原名蕙香，和宝玉是一天生日。”一边说，一边推搡着四儿站到王夫人面前。

那日的事就这样应付了过去，没想到又过了几日，还是迎来了抄检大观园的人。好在凤和王善宝家的、周瑞家的都提前得了王夫人的吩咐，晴雯的屋她们不敢动——要是万一在动的过程中损坏了给娘娘的绣品，十条那些事妈妈们的命都不够赔的。

“回太太话，已经好了，婢正准备这些日拿过去给太太您过目呢。”

袭人等都不敢搭话，至于柳五儿，她都不是不敢搭话了，她是本就不知这事——她只知平儿和宝玉是一天的生日，还是上半年宝玉过生日那天才知的。

***

现在在她中，府当差自然没什么好，但是这却是当年的自己心心念念的一个梦。

王夫人坐在炕上，目光在几个大丫鬟上扫过，没说什么。袭人忙端了茶上来，王夫人呷了一，才冷声问：“听说这怡红院里有一个和宝玉是一天生日的，却是哪个？”

柳五儿倒是没想到这一世，抄检大观园这样的大事这样轻易地就过去了——当然，说是“轻易”，其实也是只针对于晴雯来说。第二日她还是听说前一日查了不少人来，其中就有二姑娘迎房里的司棋，还有四姑娘房里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