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张禹行：“张大人，不如你先回去，我同珍珠再说几句。”

严恒一叹着气，慢慢地去了。

珍珠无意识地喊了一声：“爹…”

“唉…”严恒一轻轻地叹息：“人各有命，你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等王爷好些了，再把心里话和他说一说，我瞧着王爷未必想当这个皇帝，只怕是天命所然难以脱了。”

珍珠脸都吓白，提起裙摆就要往外冲…

张禹行叹息：“王爷的情形不太好，下官有些冒了，把一些实情都告诉了他，刚才我和严大人来之前，看他的神都有些直愣愣的，和他讲话也听不见了，我们…”

张禹行去后，严恒一看着屋里站着的小丫鬟开：“你们也都去吧，离着远些，我没来之前，都别屋。”

张禹行拦住她：“不用了，我和严大人过来，是有句话想和你说。”

“这消息对王爷的打击太大，他自己尚且不曾消化，又如何能好生来与你说，你若是此时此刻冲去，我想他未必想见你，多半会找一个角落蜷缩起来。”

严恒一连忙拦住她：“珍珠，莫去！”

严恒一在她对面的锦凳上坐下，了一气，缓缓：“珍珠，我下面说得这些话，你记在心里就好，切莫说与旁人听，就连王爷他没提来，你也莫说。”

气中俱是惊惶。

黑暗中，有人推门来，低声：“娘娘，小生来了？”

他站起来：“我得回去了，你娘怕是还在府中等我回去用膳，最近的事情真多啊，林大人还在狱中，唉…”

珍珠觉得自己有些脚，扶着桌坐了下来。

珍珠睛瞪得大大的，正想说些什么，又听严一恒：“就连当今皇上的帝位也是假的，当年王爷在外征战，那位置原是他的，他们趁他不在，把先帝的遗旨掉了包。”

珍珠一个人发了会呆，看着屋外的天渐渐暗沉，自己更是孤只影。

珍珠呆了好久，抬看严恒一，闷闷地问：“爹，爷会不会想报复？我觉得现下的日已经足够好了，我不想他报复，更不想他当什么皇帝。”

珍珠见他表情严肃，心下便有些慌张，睛瞪得圆圆地看着他，等他往下说。

云骏玮提着一盏灯笼，穿着一月白棉袍，仿若黑夜中的一

珍珠慌慌张张地急问：“为什么啊，他都这样了，我要去看看他，好生宽他几句啊！”

他的表情这样严肃，珍珠只觉自己一颗心怦怦，半响：“爹，你放心。”

严恒一叹息着拍拍她的肩，“你年纪尚小，王爷说到底也年轻，可如今还需你包容些，晚些你去瞧瞧他，什么也别问，若是他想自己待着，你就给他些空间。”

两位大人来，立刻站起来，转叫连翘去泡茶。

好想……现在就冲西院去看他！

严恒一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最简洁的语言，告诉她：“太后死了，是与曲文钧自相残杀致死，王爷的亲兄弟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早年就被太后杀害了，王爷的亲生母亲也被太后所害！”

严一恒朝她摇摇：“夫妻纲常原本因是一，富可同享，有难也则应同当，你可知人难免会有时想要独，你让王爷静一静，稍后再去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