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金发散乱,漏出几缕挡住姣好的脸部线条,一双蓝眸亮得惊人。
“您不打算帮帮我?”安德烈微笑着抬了抬受伤的手。
安赫尔转身就走。
“您在害怕吗?”安德烈眯起眼说到。
安赫尔长颈瓶一般优美的背僵了僵。
他接着说:“害怕被我按在桌子上侵犯?”
安赫尔猛地转过身,一步步走过来。
她盯着他说:“拙劣的激将法。”
似乎是刚从梦中醒来,她的声音蒙在又软又哑的鼻音里,像只春睡未足的猫。
安德烈笑了笑:“但是有用。”
安赫尔并起两根手指在他受伤的腕上轻掐了一把。
动脉滚了滚,比起手掌上的剧痛算不上疼,反而痒得让人心尖发颤。他轻阖上眼,几秒的静寂中,床笫间的各种玩法又在脑子里反着过了一遍。
“安分点。”安赫尔低声说,拿起镊子将他伤口里的水晶碎片一一挑出,然后小心敷上药剂。
燃烧在皮肤上的疼痛被浇灭了。安德烈眯起眼,粘在她身上的视线越发肆无忌惮。
睡衣领口空荡荡地敞开,雕着花纹的透明纽扣勉强系住,微兀的锁骨之下,乳房高耸的轮廓露出一点,几乎想象得到将其握在手中时的柔软与弹性。
阴影洒下,香艳勾人。
安德烈贴近她的耳朵:“夫人,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
安赫尔刚刚缠好纱布,暧昧潮湿的声音吹拂着耳垂,激得她颈后翻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皱着眉抬起头,对上安德烈深邃眼窝里的那双眼睛。
眼神滚烫到极致,笔直地透出,残忍地将她锁定。
“您试过在黑夜里跟人接吻吗?”他在她耳后啄了一口,气息滚烫。
安赫尔慌张地后退,腰一下被箍住,宽大的手掌紧贴她的腰臀,另一只向上托住后脑,牢牢固定。
“您应该试试的。”
嘴唇被吮住时,安赫尔的手中还抓着药剂瓶。
他细致轻柔地吮着她微张的嘴唇,仿佛伊甸园里捧着禁果轻啃的亚当。
舌尖从嘴角一直扫到唇心,交缠挑逗着,一股子痒意直拨心弦。安赫尔的呼吸紊乱,双目有些晕眩。
他的舌拨开她的嘴唇缓慢又隆重地挤进,钻入舌底逗弄敏感的血管或是轻舐上颔,最后勾住她竭力后缩的舌。
安赫尔尝到了一点雪花般清冽又锋利的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