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聪明呢。”

“后来我们分开了，时至晚冬，我伤心极了，觉得世界要垮了。可也是那次，我明白了一件事。这世间的一切，都只是我们心的延申，延申到何，何便有了我们的思念和魂魄，本质上，有他无他，世界不会垮，那晚我盯着窗外，雪还是下了一整夜。”李佑笈说，这是她前世的事。

“欸？”

“你现在看不见，我保你日后能复明。”李佑笈端起那个酒盏，“你未看此，此与你心同寂寥，你来看来受此，则此瞬间明朗。由此便知这个酒盏，不在你心之外。”

“后来呢？”宋尘安回过，更是认真地听着。

古第一词，从封神榜到江湖游侠，李佑笈讲故事的能力让宋尘安一愣一愣的，忽而微张朱哀伤地叹气，忽而喜上眉梢，开怀大笑。

“那是......？”

“你觉得我伤心嘛？”

宋尘安立刻要行礼，李佑笈忙住了他的双手，彼此双手摸到的一刻，一沁躯，宋尘安抖了一下，不知所以然地愣神了好几秒，然后赶忙，还是作了一揖。

“真有广寒吗......”

“这几日医治你，已经有了成果，我想今日，应到要最后的准备了。”李佑笈很是诚恳地说。

虽然不见睛有丝毫好转，但心态却和以往大为不同，家国之事隐到了思绪之后，自己不再为此烦闷，也不再过分思虑，只是每日听先生背书，和先生打坐，见先生如此平静，就觉这其中必然有自己不知晓的理，心诚则可医病？这是法啊，先生竟然还通晓此等奥术，有朝一日，定要问问孔兄的看法。

“遥想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许多事还没有名字，尚需用手指指，想必心便控制着这些，从飘渺的念想到前的楼宇，是从空无中，生来了有。”宋尘安认真。

“嗯......与我谈天？”

时至二更，月已悬挂空，无乌云遮蔽，几两米酒下肚，宋尘安脸颊已泛起红，他将双目对准那玉，悠然地似问。

接着，宋尘安摇了摇。

“.......宋某失敬......”

“先生的理，宋某明白了。”

“公，你猜我心中现在有何？”李佑笈两腮绯红，双眸一溺醉意。

“哈哈，先生莫要玩笑了。”宋尘安笑着，自己也试了试，好像确实就这么简单。

“复杂了。”

“我猜......先生心中有此刻手中酒盏，此刻窗外明月，此刻醉意。”

“欸？”

而此刻，先生说那最后的准备，又

“来，看看公酒量。”言罢，李佑笈倒好两盏，二人一饮而尽，都已有些恍惚了。

“还有呢？”

“可心为何？”宋尘安问，明到经由这几日，自己的心已经对李先生从先生到了老师，但在这些之下，似乎又有什么在湍湍动，他难以命名，或说，厌恶自己竟会对先生起了些许非分之想。

“心中有便有。”李佑笈随，凝视着空空的酒盏，不知为何，今晚前世的记忆竟纷纷涌上，让她颇有些沉痛。

这一番理实令宋尘安钦佩不已，他轻轻地认可，便开。

“先生所说最后的准备是什么？”宋尘安问，想来这几日先生的医法确实古怪，她也没有给自己备各药汤，只说好生吃饭，然后每日用温沐浴，心打坐，心中默念疾无恙，但不可念的太过严谨，要随意来，“着力而不得”，先生说这是苏大学士临终前说的话。

“先生莫要伤心......”宋尘安安，“分分合合，世间常态。”

“宋某知先生医者仁心，受先生这般重视，宋某惭愧。”

“......你”李佑笈截过话来，但接着又说，“治你的病。”

“咚，咚，咚，咚......动之。”李佑笈边打趣边轻锤。

“公所言有理。”李佑笈淡，见对方已敞开心扉，自己也是不远了，她继而说，“懵懂年少之时，我曾喜过一人，当时不知什么是，只觉得有他在，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