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着聊着，话题从居应仁聊到圣诞，再聊到今晚的晚会。

「学妹，你满二十了吗?」另一位女生开，一样是尾挑类型，但后脑下方用电动剃刀剃了一些线条。

「你今天也会去晚会吧?」居应仁问。

「学妹，今晚的圣诞晚会你会去吗?」找钱时，绑着尾，材姣好，耳环低调却又不失风格的女生开。

魂牵梦縈的曾经。

「原来是年尾的。」带耳环的女生若有所思。

这些，居应仁从来没有解释过，她懒得和一群不认识的国中同校生玩什么八卦游戏，这东西，风波只是一时，若要解释肯定没完没了，也无法解释清楚，不如就这样放着，风波过了，自然就消退了。

那段败给别的回忆。

「你上礼拜也这样说，上上礼拜也这样说，上上上礼拜也这样说。」居应仁莞尔。

更有人说，因为柯芸涵伤居应仁太多，她才会想不开和一个大她九岁的单亲妈妈在一起。

「太了!」柯芸涵兴，「那晚见，你忙吧。」她说，看到后面的女同学正在怒瞪她，赶开溜。

「要生什么气?我又没什么亏心事。」她说，清白得很，怕什么?

「来打广告的。」居应仁将传单摺好，收袋。

「珍珠茶，半糖正常冰。」柯芸涵开心餐，正在减的她，还是无法戒掉手摇饮料。

「哼，多少钱啦。」柯芸涵怒瞪居应仁。

「一杯波霸鲜茶半糖少冰、两杯甘蔗清茶无糖少冰，这样总共是一百四十元。」居应仁pos机，收钱。

她们虽然中不同校，但大学很巧的一起考y大，不同科，不同社团，生活圈完全不一样，可是却常常相约吃饭聊天。

所谓「近楼台先得月」，居应仁肯定还没有放弃。

知居应仁曾经喜过柯芸涵的国中同学们有在传言，是不是居应仁本没有放下过柯芸涵，故意和她填同一所大学，想就近追求。

「居应仁!!」霎时，另一声音窜。

「我是说，珍珠茶半糖正常冰。」柯芸涵脸垮了一半。

「我请你。」居应仁拿钱包，将零钱放钱箱。

只要当事人知事情的真相足矣。

居应仁微笑，「满十九。」

惜了，或是毕业后去当侦探也不错。」

再者，本没有人真心关注这些，别人的情八卦不过是他们茶馀饭后的消遣，毋须上心。

「芸涵，认命，说好要减，别喝珍，少吃糖，天冷了，不要喝全冰。」居应仁说着，鲜茶很快送上。

自从居应仁来到这里打工，时不时就会有女生前来一探她芳顏，这也是业绩会节节升的原因之一。

「呦!今天要喝什么?」居应仁微笑，这回不是服务业专业笑，而是发自内心情的微笑。

「这是我们晚会表演的顺序时间，我们是yks舞社的，压轴演，一定要来喔!」灰发的女生拿晚会传单递给居应仁，上面有各社团的表演顺序。

「话说，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她都不会生气?」同事又问。

「会。」她说，给予对方服务业专业笑。

「怎么?又是来朝圣的?」同事走近，笑。

「会啊，去认识帅哥。你呢?」柯芸涵喝了无糖去冰鲜茶。

「下次我就不来帮你业绩了。」柯芸涵接过饮料，咬牙切齿。

这是他们大学生活的第一场圣诞晚会，每个人都兴奋不已。

居应仁并不认识她。

到y大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饮料店，当时确定读y大，居应仁就已经找好工作，店老闆特别欣赏这样积极的员工，且这几个月下来非常守时，业绩更是节节递增，老闆很看好她，也从没少给过奖励。

是柯芸涵，她曾经喜过的女孩。

「会去。」

「好的，一杯鲜茶无糖去冰。」居应仁说，将标籤贴上杯。

「先走了，晚见。」剃了发的女生说，拉着另外二位拿了饮料离开。

「白痴吗?人家才一年级，什么二十。」第三位女生，长发及，了大波浪捲，蓝灰发，毫不留情用力了对方脑袋。